话毕,他蓦然抬起左手,一挥,落在右肩之上,手臂掉落,鲜血洒下,好不凄美,男子道:“昔日的恩惠,我还你!此仇不报,一日不将你斩落手下,这右臂,我便一日不会复原!”
“你!”青姬恼羞成怒,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方才若非你母亲阻我好事,我岂会一时冲动,错手杀了他,好好好,到头来,却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到我的头上了!”
“错手?你乃至虚第三道地狱道的修为,此刻何不错手将我也杀了,也好斩草除根!”杜浚狂笑,如疯似狂,姿态好不讥讽。
青姬双眸一凝,蓦然一步上前,却见临崖错开一步,挡在了杜浚身前,冷然道:“你不能杀他,因为你不配,杜浚只能死在我的手中!”
说罢,他霍然回身,手起刀落,长剑斩向杜浚的颈脖,口中叫道:“杜浚你先行一步,来日若有机缘,这仇,我替你报了!”
“谁都不能杀他!”青姬蓦然而动,一掌拍向临崖长剑,逼得临崖回剑自救,一剑磕飞了青姬,青姬跌落百丈,蓦然而起,神色阴沉,二话不说,抬手打出一道手印!
手印入空,震动虚空,气势轰隆,其中一个浩荡的声音传出:“青姬显,如我亲临!”
“阴魔!”临崖大骇,便在此刻,一蓬更加厚重的气势轰然从天山之上澎湃而下,宛如天威一般,轰隆撞破了阴魔的气势,其中天机子道:“阴魔,你越界了!”
阴魔气势渐渐羸弱,消失之时,却有话留下:“天机子,我真身不出三年,便可脱困……”旋即,气息消弭而去。
天机子气势一窒,少顷,宛如退潮一般,倒退而去,他道:“临崖,随他去吧!”
临崖神色一变,目光闪动,少顷狠狠的瞪了青姬一眼,目光一扫杜浚,举步而去,三步之下,便消失在了天际远处!
“走吧!”青姬叹息一声。
荒州至深之处,有大山一座,遥遥看去,宛如一个寿桃一般,名为大寿山!
此山在荒州之中,其地位堪比中原天山,若非如此,昔日,荒州几方老祖玄祖在不知青姬修为之下,又岂会如此顾忌她!
山头之上,有一片树林,这树甚为奇怪,无叶,树枝伸延,宛如藤条,整个大树更是漆黑一片,宛如被大火烧过一般,只是其中生机去是盎然!
在怪林深处,停滞着一个万丈大船,这船破旧,其上布满了尘土,仿若数万年都未曾动过一般,只是,纵然船体已然残破,其上却依旧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便是那神品法宝,与这大船想必,也顿显渺小。
大船之中,主厅里,昏暗,一股久不经人的腐朽味道弥漫不善,在大厅主座之上,轰然斜斜坐着一架白骨,更为这大厅增添了几分的阴森。
杜浚便站立在大厅之中,凝望那白骨,久久不语,仿若还沉浸在生母丧生的悲痛之中,只是其双眸深处去有一股愤怒跳动,其中流露出几分的无奈!
忽而,‘嘎嘎’几声响彻大厅,杜浚看去,却是那白骨竟然徐徐坐正了身躯,空洞的眼眶之中,跳跃着妖异的绿光,这双没有眼珠的眼眶便这么看着杜浚!
少顷,白骨下颚一张,道:“小子,你可知道,你那个所谓的杀将,其头骨,便是我一个傀儡之身的!”
杜浚一愣,旋即冷然一笑,道:“青姬呢!?”
“她?她当然却炼化了那个中原女子了!”白骨下颚张合之间,阴森之声传出:“青姬灵根不错,昔日我一个傀儡无意间发现了她游荡的魂魄,若非如此,她现在恐怕早就消弭在了天地之间!”
“苍韵……”杜浚身躯颤抖,咬进牙关,此刻他纵然有撩天怒火,力却不足,那青姬将他带到此处,自行离去之后,他便发现在,在这大厅之中,竟然有一股诡异的威压弥漫,便是他至虚大境,也不能动弹半分!
“说起来,你我之间,还有那么一丝的血脉相连,昔日,我炼化了那花匠做傀儡,而花匠的分身,却又转世成你的舅舅!”白骨发出一声阴森的笑声:“如此,你叫我一声娘舅,也理所当然!”
“你到底想要图谋些什么?”杜浚冷笑一声,道:“我不相信你白白费力救我!”
白骨一窒,道:“说起来,我真身能够看到脱困的希望,还要多谢你,当日在玄阴大峡谷中,那被镇压在仙府中的巨大尸体,便是我的一个真正分身,分身一出,融合真身,脱困指日可待!”
杜浚冷笑,令白骨自行闭上了嘴,杜浚才道:“我并非三岁小儿!”
“人太聪明了就不好了!有些事情,我并不能随意说出,不然恐有性命之灾……哼,莫要以为这区区大寿山、天山便是神州主宰了!”
白骨阴森道:“有些地方,有些修士,便是我与天机子见了,都要匍匐在地!”
一句话,让杜浚心中蓦然一跳,若阴魔此话当真,他口中的那些修士,那个地方,又是如何般的存在?
“我只能告诉你,虽然邪魔被镇压,但却没有离开神州!”白骨声音一沉,道:“神州之上,有封印三座,鬼州镇压鬼族,乌江镇邪魔,却还有一处封印!”
“这最后一道封印,方才是重中之重!此封印牵动另外三座封印,只消这封印不开,纵然鬼州、乌州两处打开封印,邪魔、鬼族也不可入世!”
白骨略一顿,道:“换句话说,这最后一道封印,便是一阵封两族,乃是镇压在鬼州、乌州两处封印之上的第二道封印!”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杜浚冷然问道。
“我要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