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站,他们故地重游再回到伦敦,登上了伦敦眼,却是六年以来,第一次相伴看那夕阳西下。
那模糊的远山,烟岚缭绕,银灰色的夕阳没有暖色,已透着悲凉的光……
六年,六年时光,不长不短的时间,有人说,人的一生中大概有六年的时间都在做梦。
如果真的是如此,她就当着六年,从头到尾都是梦一场,更希望他也是如是想,醒来时失去所有关于她的记忆。
仍是那个总统套房,叶铃兰望着眼前的烛光晚餐,男人为她拉开座椅,铃兰抬眼见他,还是如从前一样,只要他能想的,他一定能做到,他花了六年的时间,带她走遍世界的各地,一起携手的路途,已满满的印刻着他和她的名字。
“坐啊!”莫之城笑了笑,在她入座时,他优雅的为她倒上香槟,放在指间轻晃后,再递推在她眼前,
蜡烛昏暗的光线,笼罩着白色的餐桌,那红色的玫瑰,开的娇艳,细嫩的花瓣上还沾着明澈的水珠,房间里渗透着花香,沁人心脾,她只觉着迷!
莫之城举杯:“宝贝,喝一杯!”
叮……
清脆的碰杯,幽幽的回响。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柔声道,可男人仍是撑着下颚,静静的睨看着她:“因为你美啊!”
六年以来的相濡以沫,是莫之城最为平静而幸福的时光。每当夜晚,他推开卧室的房门,望着沉睡中的母女俩,他时常是倚靠的坐在床边,点着一盏暗灯,静静的守望,那时,他才发觉触手可及的幸福,他兜兜转转了一圈才得到,他会俯身,在莫欷琳的额际落吻,轻声的告诉她,小宝贝,晚安,再轻轻的吻过她,大宝贝,晚安!那时心里载下的满足让他明白,他在外拼搏的一切,都只为了他的大宝贝、小宝贝……
“我今年三十五岁,是不是已人老珠黄……”叶铃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眼里蕴着柔光,浅笑的回看着他,
她一声扰回他思绪,
他摇头,浅笑:“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么美,不管是白发苍苍,还是老了掉了牙,你永远是我心里面永远无法抹去的那颗朱砂!”
她喉咙一哽:“那我宁愿在我风华正茂的时候死去,也不要让你看到我老后的丑态。”看似的玩笑话里却道出了一抹悲凉。
“那我们一块死!”他的笑意渐渐的凝滞,低沉的声音里是一抹决然。
叶铃兰眼里含着泪,却还是故作的噗嗤一笑:“玩笑,我们还有晓迟,不,是欷琳!”她纠正道,
莫之城才轻掩着眸子,点了点头:“为了欷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她上次问我,可不可以改回晓迟?”
莫之城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铃兰双手撑着下巴,似个孩子般睨望着他:“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莫欷琳比划太多,每次她嫌麻烦,每次考试时,她恨不得去撞墙……”她眼里带着旖旎的醉态:“这孩子性子到底像谁,像你吗?你小时候也是这样顽劣?”
莫之城宠溺的一笑:“看来是我太惯着她。”
“我看是你老来得子!”
莫之城笑着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她还问我为什么要取‘欷琳’呢,莫先生,可不可以告诉我呢,我下次好回复你们家的小宝贝!”
“不告诉你!”
莫之城低头,又为自己斟上一杯,抬眼时,隐约的看着她,铃兰回望,烛影下的他,覆着一层扑朔迷离的引诱,他那薄唇上沾着一丝酒液,在烛光中泛着清亮的光泽,迷人不已!
“为什么?”
“秘密!”他一笑,他不会告诉她,那个名字里藏着一个秘密。
欷琳……惜铃……
夹着他的希望与歉意。
“你怎么那么坏?”她醉意的看他,轻声的喃喃。
却见男人起身走向她,一把拉起她身,直将她柔软的身姿抵着厚重的落地窗,俯在她耳畔,低哝一句:“还有更坏的,你想不想知道?”
“嗯?!”她迷蒙的看向他,已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涣散。
莫之城挑起她下颚,逼她看向他,棕眸里藏着彼此的影子:“知道吗?”他突然故作神秘的说:“有一种迷药叫梦影,是美国野战军专门用来对付女俘虏的!”
她眼睛滑过一道微光,
“为什么是专门用来的对付女俘虏的?”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