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楼风正给余刀打拍子,往她那头靠去,转脸笑道:“嗯?什么?”
萧泉的尾音渐渐散去,他却听清了每一个字。
“多谢你属意我。”
他拍掌的节奏慢下来,在她安然托付的睡颜中,眼角微挑。
“彼此彼此,那我该谢你什么呢?”
他歪头靠在她发顶,想了许久,那些执念并没有随着苦尽甘来而偃旗息鼓。
他们本该有更多的时间厮守,从一开始,她身边就不该有别人。
恨也好,爱也罢,都应该只是他一个人的长袖善舞。
“那就多谢你……”
他拨开经年的大雾,将她抱回家。
“终于属于我。”
……
第二日午时,余刀和她依依不舍地道别,前往甘州。
他们相约下次在京城相会,丞相府上多的是地方接待贵客。
萧泉和李楼风又坐了一个时辰的船抵达码头,之后李楼风骑马问路,又是一段风尘仆仆。
掌生师兄并未回到刘家村,而是将谷嵩棺木带到徐州之下一个偏僻的小村落,隐姓埋名地清修起来。
若非楚仞门人遍布四海,还真难打听到师兄下落。
昨夜徐州一场秋雨,地段泥泞,萧泉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软泥里,披风上也染了点点泥渍。
李楼风扶着她往半山腰走去,此处的道路连牵马也够呛,他们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此间山清水秀,虽然体乏,但饱览胜景,别有一番意趣。
不远处一位牵牛下山的农人走来,李楼风连忙上前问路,农人不大听得懂他们的口音,乡音他们也听得迷迷糊糊。
最后比划着交流了一番,农人一拍脑袋:“你们是不是找学堂先生?”
萧泉和李楼风对视一眼,连连点头。
农人观他们气度不俗,不像这里的人,先一步猜出他们的意图,指着左边那条相对平坦的岔路:“先生这会儿应该在教书呢,你们走二里地就到了。”
二人谢过他,萧泉也不歇了,马不停蹄朝学堂赶去。
学堂……
两人都不怎么说话,闷头赶路。
京郊的沧浪堂早换了主人,成了一处文士清谈之地,萧泉去过一次,问了满眼物是人非,黯然离开了。
加快了脚程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一处简陋的断墙。
再往前走,一方小而规整的院落映入眼帘,朗朗读书声在将要散学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有力。
两扇薄薄的门板将掩未掩,站在门外,径直能望见室内景象。
读书声停下后,持卷之人出现在窗景中。
不少小萝卜头神游天外,注意到院中来客,纷纷扭头来看。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先生,师姑来了!”
檐下铜铃撞风,叮叮当当响个不住,小萝卜头们如蒙大赦,欢呼着跑出去将他们团团围住。
掌生怔然抬眼,清凌凌立在院中的萧泉眼眶发热,俯身拱手作了一揖:“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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