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找出来问问就知道了。”
“听说被幽王世子收回王府了,这怎么找?”
中年男子正低头沉吟时,身后忽然来了一名短褐男子,脚步匆匆来到韦靖身前后,小声说道:“大哥,稚楼那边儿来消息了,像是打听的事有了线索。
“还有,三成子在洛水城外也发现了。。。”
韦靖与中年男子对视一眼,不再停留,跟着那人快步离去。。。
红袖阁二楼的一处雅间内,一位锦衣公子哥站在窗槛处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离去的三人,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雅间内一位清倌儿小娘正在拨弄素筝,琴弦叩动弦声轻缓,如伊人窃窃私语。
只是不到一会儿,雅间房门便被人推开,之前曾在李家出现被李沅谕称为“廷尉”的彭姓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见窗边的公子仍在静思,他也没有打扰,只是在房内束手静立。
直到一曲琴毕,宋濂方才回过神,转过身挥了挥手,让清倌儿小娘退下。
待房门重新被关上后,宋濂这才看向那位彭廷尉,平淡问道:
“人接到了?”
“回殿下,接出来了。”
“没有与人起冲突吧?”
“不曾。”彭廷尉想了想,还是轻声问道:“用不用我点一点李沅谕。。。”
“画蛇添足。”宋濂嗤笑几声,“虽然李沅谕是身靠雍州严氏才能够走到今天,但你真当他是个废物不成?”
“殿下英明。”彭廷尉自然明白这一点,但做下属的太聪明可不好,犹豫片刻,又递了个话:“那幽王府那边。。。”
“等着吧,那姓陈的既然有胆子朝本殿下递爪子,就该有胆子接着。”
“是。”
宋濂垂眸想了想,又心平气和的问了一句:“冯家那件事,有消息了么?”
彭廷尉摇头:“不曾。”
宋濂微微蹙起了眉:“那群西域人呢?也没动静?”
彭廷尉迟疑道:“入秋之后西域那边的局势有些复杂,再加上之前接连两次在漠北受挫,还损失了三名宗师,所以。。。”
听到这话后,宋濂重新转过身,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柩:“藏在洛水多年的文鱼郎被连根拔起,从京城带来的人也接二连三受了重创,连赵温山那小子都不见了踪影,还有李家那名书生。。。”
见殿下提到这二人,彭廷尉神色有些惶恐,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了。
宋濂指尖一停,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我记得绣衣吏当中,有一名出身蜀地的暗桩还未被幽王府揪出来吧?”
“是,还在洛水城内。”
“李家的事,就让他去办吧。”
“喏。”
待彭廷尉转身出门后,宋濂静静望着鳞次栉比的洛水城楼,无奈一笑:“陈令秋,你让我无可用之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