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不急”
姚潜蹙眉,手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被她笑出来了,心头莫名不安。
林真起身走到姚潜身前蹲下,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姚班主,我这看了一圈也没认出扮演月神娘娘的苗娘子是哪位,不如你指出来让我认认可好?”
姚潜脸色一变。
一阵江风吹过,明明是隆冬时节,他的额头上却瞬间冒出了一层薄汗。
他脑子疯狂转动,一时却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林真挑眉,戏谑地看着他:“怎么?不过就是指个人出来,姚班主怎么这么为难?”
韩彦是认识苗娘子的,听了这话他起身走到人群堆里弯腰挨个确认。
所有人都辨认完,没有一个是苗娘子。
韩彦回头看向林真:“苗娘子不在这里!”
“不可能!”
常庆有震惊道:“我们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别说人了,一只耗子都藏不住,苗娘子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儿?”
“对呀,苗娘子不在这里又去了哪儿呢?”
林真玩味地看着姚潜:“姚班主,不如你来告诉大家苗娘子去了何处?”
姚潜嗓子干哑,好半晌才嘶哑道:“她,她应该是出水月楼了吧?”
“姑娘不知,苗娘子深受贵人们的追捧,每次唱完戏都有贵人邀她过府一叙”
“她毕竟是我们戏班的台柱子,所以对她我们是从不多加干涉的”
“她要去哪儿,和什么人结交都无需跟我们说”
林真笑道:“所以班主的意思是,苗娘子去了哪儿你们也不清楚”
姚潜点头:“确实如此”
推得倒是一干二净。
只不过嘛……
“姚班主可能不知道”
林真好心提醒:“为了防止毛娃他们被有心之人藏起来带出水月楼,所以在码头附近都有我们的人盯着”
“他们方才可都没有看见苗娘子出水月楼”
姚潜:“或许是天色太暗,他们没看清楚”
“不无这种可能”
林真点头,好似赞同了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