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衣服,戴草帽的女人。脸色很白,七窍流血,她站在你的后面,向你微笑,现在她不见了,我喊了之后,她就消失了。”
“就这些?”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绳子,悬在空中,吊起了你的脖子。”
“然后你就叫了。”
“难道我沉默吗?”白瑢说。
“啊,有人就可以做到啊。”湛明婵说。
这回大家都沉默了。
白瑢说:“明婵?”
“嗯。”
“你手里的是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呢?”
“好像一根擀面杖啊,只是颜色太花了一些。”
湛明婵笑了,“是吗。”
“你带来的,我怎么没见过?放在书包里的吗?你出去的时候手上是空的。”白瑢好奇地问。
湛明婵笑道:“啊,这是我变出来的,你信吗?”
白瑢说:“我信,那你变出来干吗用?打色狼吗?”
湛明婵说:“打鬼。”
白瑢迎着柔软的阳光,她笑了,“刚才怎么不打呢?”
湛明婵背对着阳光,她的发辫在白瑢明媚的脸蛋上投了两缕阴影,她柔和地说:“我笨呀。”
她直接走向了丁樱,“丁樱,我真的那么过分吗?值得你这么做?”
丁樱惊恐地看着湛明婵,右手的手指揪着海螺耳环,耳垂一片涨紫,耳廓是惨白。
湛明婵温柔地告诉她,“别转了,已经没用了,你和她的血约失效了。”
丁樱的脸色更加惊恐,湛明婵问:“左边的那只呢?”
丁樱咬住嘴唇,目光顽强而凶狠,像一匹受伤的母狼。
“谁教给你的这种方法?”
丁樱的目光虚弱了,就好像一把利刃劈了过来,才发现那其实是纸板做的。
湛明婵俯下身子说:“那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她绕过了呆若木鸡的两个人,白瑢灵活地跟上了她,“明婵,那两个女孩子,怎么了?”
“她失去控制了。”
“那两个女孩子吗?看着是有点傻。”
“我不是在说她们。”湛明婵走向电梯,那里还拦着黄色的警戒线,但没有警察看守,只有吴帅哥站在旁边,他展开右手的手心,那是半个海螺耳坠,显然是上半截,还带着扣住耳垂的环扣。
他的手倾斜,湛明婵伸出左手,接住了这个残破的饰物。
“昨天中午,在洗手池找到的。”吴帅哥说。
湛明婵说:“那半个,在电梯里,碎了。”
吴帅哥问湛明婵:“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意外,你刚才,打算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