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多·桑恩自己也走私,同时他也经商、放贷,还是个恶名昭彰的海盗,自诩为“狭海亲王”。
海盗只要有钱有势,照样被捧为亲王。
正是戴佛斯亲自前往里斯,才将这个老滑头招来为史坦尼斯效力。
因此,“王家舰队”起码增强了三成的战力。
“萨拉多大人,您没去看他们烧神像?”戴佛斯问。
“红袍僧在里斯就有座大神庙,成天烧个没完,嘴里唱着那个拉赫洛。
他们的火,我早看腻啦,希望咱们史坦尼斯陛下没多久也深有同感。”
萨拉多·桑恩自顾自地吃葡萄,把籽吐到唇上,再用指头弹掉:“亲爱的爵士先生,你真不尝尝这葡萄?”
他拿起葡萄串,在戴佛斯面前晃了晃,微笑着说。
戴佛斯摇头。
这时,一名女侍推开人群走过来,边走边掴开偷摸的手:“客人,您要喝些什么?”
戴佛斯点了杯麦酒。
“话说这战到底要打多久?我可是抛下家里的妻子们好久了啦。”
萨拉多·桑恩抱怨起来。
“海盗,”戴佛斯说,“你哪有什么妻子,通通是姘妇,何况你出的每一份力气都有重酬。”
“可至今为止,我得到的只有承诺。”
萨拉多·桑恩哀怨地说,“亲爱的爵士先生,我想要的是金子,并非白纸黑字啊。”
他又丢颗葡萄进嘴巴。
“等我们夺下君临的国库,你就会拿到金子。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是七国上下最讲信用的人,他会履行诺言。”
戴佛斯一边说,心里一边想:
这个世界真是颠倒秩序了,竟要出身低贱的“走私者”来为国王的信用作保。
“这话我听你的国王说过好多次啦,我的老友啊!
既然金子在君临的国库。
我们为何不去进攻君临,反倒在这座该死的城堡硬耗,你的国王难道没看见风息堡的城墙有多高!”
“他当然知道!”
女侍把麦酒送了过来,戴佛斯给她一枚铜板。
“当年史坦尼斯就是在风息堡被围了整整一年,没人比他更清楚风息堡的坚不可摧……”
“所以呢,难道你的国王也准备围上一年?
风息堡的代理城主科塔奈·庞洛斯爵士,似乎也是个固执的家伙……”
“我不知道。”戴佛斯边说边举起酒杯。
“噢,对了,那位国王之手正在和蓝礼·拜拉席恩开战,若是他率先打赢了你们国王的好弟弟,然后转头对付我们……”
萨拉多·桑恩喝了口酒,道:“可就不太妙喽,我的朋友。”
“那位国王之手跟史坦尼斯国王是盟友,他曾写过密信,表示愿意支持史坦尼斯大人继承‘铁王座’,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何解开黑水湾的封锁……”戴佛斯解释。
萨拉多·桑恩耸耸肩,不屑道:“盟友?多米利克·波顿已经是国王之手了,史坦尼斯国王能给他什么?
我猜他之所以和你的国王结盟,是准备最后一个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