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响,他的玉枕穴一震,收不住脚步,昏昏沉沉向前冲。
心兰扭身一脚扫在他的腰背上,骂道:“你这该死的妖道,已经无可救药了。”
小琴小剑从后面跟上,小琴笑道:“这妖道艺业了得,竟然吓破了胆,只顾逃命,不知背后有人追随,想不到他如此怕死。”
妖道爬伏在地,像条死狗,双耳没有了,头皮也掉了一层,浑身血污,耳孔已被血块凝塞,不知后面有人追随并不足怪。
小剑上前制了妖道的环跳穴,拍醒妖道叫道:“站起来,不要装死。”
妖道伸手摸摸脑袋,摸到了伤处,哎一声惊叫,摸了一手血,战栗着想撒腿狂奔,岂知举步尚可,奔却不行,人向前一冲,“砰!”一声摔倒狂叫道:“我……我要死了,不中用了……”
“你死不了,一石子打昏你的头,制了你的双腿,你可以走路,但不能逃跑而已。站起来,少在世间丢人现眼。”小剑不屑地说。
小琴的性情温柔些,不忍折磨这位贪生怕死的狡诈鬼祟的妖道。小剑却不同,说完,踢了妖道一脚。
“哎……”妖道叫,退了三步几乎栽倒,抽口凉气恐惧地问:“你……你们为……为何救……救我?”
小剑拨剑出鞘,哼了一声。
妖道惊骇地后退,骇然叫:“你……你们救我又……又要杀……杀我?”
“我家小姐有话问你。”
“你……”
“你如不吐实,杀!”
“要……要要……要问什么?”
“你那位堂侄万里孤鸿公孙无咎,目下在何处?”心兰接口问。
妖道打一冷战,惶然道:“我……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小剑厉声问。
“我……我确是不知道。”
“好,我斩下你的一条爪子,你就会知道了。”小剑扬剑说,挺剑踏进一步,作势递剑。
“把你的右手伸出来。”心兰冷叱。
老道反而将双手藏在背后,急叫道:“我……我说,我说。”
“在何处?”
“他……他往北方去了,可……可能到……到京师一游,并未留……留下去向,他的行踪谁……谁也不……不知道。”
“你这岂不是废话?”
“我……我只知道这……这些。”
心兰叹口气,颇为失望地说:“好吧,这件事不问你了。”
“贫道可……可以走……走了吗?”妖道满怀希冀地问。
“不行,还有一件事。”
“是……是……”
“公孙无咎所用的毒雾,是不是你公孙家的家传独门毒药?”
妖道摇摇头道,说:“不是,舍侄的毒雾,是他的师父妙手郎君马俊,早年向灰衣使者偷弄来的。”
“可有解药?”
“他有。”
“你呢?”
妖道摇摇头,说:“那种毒雾是一种很轻的粉末,必须吸入甚多方可致命,而且毒发期如果份量不够,要一年半载方能置人于死地,谁愿意用这玩意来对付强敌?因此舍侄如不是事急,也不愿作用。贫道不用,所以也没带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