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两个娃娃,竟是公主身份!童飞雪与病书生互扮着鬼脸;童儿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方;而叶旋舞也被弄得摸头不知脑——她的儿时好友,怎么会是公主?
“前面,是雪蛙国皇宫。”曲映回头,迷底揭开。
绕过几十根通天柱支撑的前殿,又穿过富丽堂皇的中殿,宫内太监一路传号:公主驾到——
殿内很静,人也特少,但所遇之人莫不是竟相跪迎。接着来了两个宫女,将曲裳等人引进了侧殿:“皇上与皇后都在悦心殿观舞,已经提起公主殿下多时。”
众人跟着公主进了悦心殿,果见,龙台上御椅中,一边端坐的是仪态万千、风化绝代的俏女子;另一边却是蟒袍加身、不怒而威的俊男人。御台下,莺歌燕舞、丝竹正酣;大殿内,群臣皆醉,如痴如怔。
就见曲裳与曲映将膝一弯:“儿臣参见父皇,儿臣参见母后!”
御台上俊男人大手一挥,龙颜大悦:“皇儿免礼!适才正与你们的母后唠叼着,两位公主再不回来,就赶不上你父皇六十寿诞喽!”
什么什么?这俊男人有六十岁?叶旋舞等人大是惊异:顶多,也就是三十挂边吧?
“父皇母后恕罪!”曲裳曲映缠着撒娇。
“哦?裳儿、映儿,何罪之有啊?”皇后脆声笑问。
“怎么没有啊?”皇上存心抬杠:“这皇帝老子寿诞,两个丫头不闻不问、礼也不送,是何道理?”
曲裳曲映对望,相顾而笑:“臣女奉太子哥哥之命外出,正是为了父皇的寿礼啊,这不,大礼奉上!”说着话,纤长秀指一扯叶旋舞的衣襟,叶旋舞在众目瞪瞪下无所遁形,暗道:“曲映妹妹,你发什么傻,我哪算什么礼啊?”又想想,莫不是要我行礼啊,逐曲身一拜:“叶旋舞参见蛙国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皇后凤目含笑,将身前倾,正要细问个中情由,适逢偏殿走出个凤表龙姿、俊眉秀目的男子,不觉笑意更盛“行儿——”
男子回了声“母后”,直奔到曲裳曲映身侧:“贪玩的公主妹妹,为兄已经是望穿了几道秋水,我分配下去的任务呢,可有完成?”
“皇兄,这不是么?”
可怜的叶旋舞,又被推转了个方向。
一瞬间,互望、凝眸、同时掩口,疑声发问——
“曲公子?”
“一品红!”
哼!哼哼!瞧那四目相对的胶状,分明是情深意长的眼光,身后,两个人,如吃了八百年的陈年老醋。
“那年,你说来年二月去月儿阁接我……”叶旋舞目光一掠,高傲地看向它处。
“哦,咱家一品红想我去接她啊!”曲行的话阴腔怪调,极尽挖苦之能事。
“啐,谁稀罕?我可以不等你,你却不可以不去,最讨厌男人不讲信用!”
死丫头!
竟然说他不讲信用,以为他曲行那么好诬蔑啊?
“要不要本……公子带你去看看,那月儿阁早成一片废墟,想为你招魂都招不来,却去哪里找你?”
龙台上,蛙皇蛙后相视窃笑:这对娃儿,说不定是对前世冤家,且任他们胡闹去!
“解释!那时你说接我有什么企图?”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曲行咬牙皱鼻:“只是听说你的琴技特别好,想让你为父皇弹上一曲,只是想不到,一晃五年不见你踪迹,哼,我父皇一下子就老了五岁,我要你负责!”
这个责她叶旋舞就真负不起……
话说,蛙皇正吃蛙后喂的蜜饯,闻听此言“卟——”地一声急吐而出,这宝贝儿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他狡言弑父!
“你胡说什么?!”曲映粉指一举,捏向太子哥哥的手背:“父皇哪里会老!”
“哎哟,亲亲公主妹妹饶命,瞧为兄这嘴,又说错话了,咱父皇长命百岁,不,是长命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还差不多!曲映松了手,敢为难她的朋友,哼,亲哥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