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林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渐渐安定下来,记起自己正在做爱。
“没完全睡着。”奚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愧疚,毕竟困倦常常被解读成腻烦,或是对伴侣的不满意。其实奚林完全没那个意思,只因刺绣太累、周遭太昏暗、严江沐的爱抚又太温柔,这才一不小心输给困意。
严江沐却没考虑这些,自顾自地、有些得意地说:“做着爱都能犯困,说明你越来越耐操了。”
奚林那点愧疚瞬间烟消云散,摸到散落一旁的狗链,使劲将严江沐扯过来,扇了他一巴掌。
严江沐吃痛,闷哼出声,开口时语气里带着笑意,说:“别生气嘛!再让我操一会儿吧?我就快射了。”
奚林的注意力回到后穴上,只觉那里又酸又涨,又空又痒。身前那根已在不知不觉间变硬了,严江沐正握着那里轻轻套弄。
奚林咽了下口水,一时也顾不上别的,夹紧后穴,说:“快点。”
严江沐于是继续冲刺。凶狠的性器碾着敏感点摩擦,成功让奚林再度高潮。等奚林从余韵中回过神来,严江沐已经完成射精,性器缓缓抽出身体,带出粘稠的精液。
奚林的心情很微妙,既觉得幸福,又觉得烦,一时间无话可说。倦意又找上门来,他索性扯过被子,翻身要睡。
“别动,流得到处都是。”严江沐说。
奚林没理他,只觉身体和精神已双双散架,再也撑不住了。他闭上眼睛,倏忽之间,已朝梦境沉进去一半。
彻底沉睡之前,他模模糊糊感觉到严江沐在帮他擦拭下体,一边擦一边嘀咕:“你不帮我把项圈摘了?”见奚林不答话,他便没再吭声。
第二天一早,天光已覆上眼皮时,奚林做了个荒唐的梦。梦见他在夜店跳舞,邱程旭在旁边鼓动观众给他投票。投票结束后,邱程旭公布拿到A的人,并不是奚林,而是邱程洛。奚林很生气,质疑现场有黑幕。观众席里的严江沐非常愤怒,突然拿出一大兜子钱,堆在舞台上,要给奚林赎身。葛群从后台跑了出来,说奚林已经签过约,不能离开夜店,让严江沐拿着他的钱滚远一点。
奚林醒来后,眼望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对梦里的一切都感到无语。
“做什么梦了?”
耳边传来严江沐的声音。奚林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手上竟然还握着狗链。他转头看向严江沐,发现他脖子上的项圈还在。
奚林对此非常满意。一日之计在于晨,他预感自己这一天会有一个好心情。
“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奚林问道。
“你说梦话了。”
“什么梦话?”
“你说,‘我要跟他走’。”
奚林想了想,说:“因为梦里的你拿了一大兜子钱,要给我赎身,葛群不让。我那句梦话应该是对葛群说的。”
“你喜欢这种戏码?”严江沐相当惊讶。
“怎么可能?梦都是反的。”奚林拆下项圈,勾着严江沐的脖子,埋进他怀里,说:“我喜欢什么戏码,你怎么会不知道?”
严江沐想了想,说:“你喜欢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垂怜,用一大兜子钱,换来和你春宵一刻。”
“错。我喜欢你跪在我面前撸管,射出浓精,展示你作为男性的旺盛精力,然后求我给你操一下。”
“……一大早的不说这个了吧。”
“而你,”奚林抬头看严江沐,“你喜欢用你的大鸡巴慢慢厮磨,试图把我变得越来越耐操。”
“……”严江沐自觉危险,翻身下了床,说:“我突然想起来,我得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