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不要紧,懂享受美食就好。呵呵!”
“今晚我不回房。”月华曹娇突然脸泛桃花,媚眼如酥瞥了文斌一眼:“我害怕,我知道你不是好色的人,你喜欢我,不是吗?”“呵呵!不好色的男人,一定有毛病,得去找郎中。问题是:该不该好,好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好,用哪一种心态好,我喜欢你是不会有疑问的,问题是从哪一种角度喜欢。喜欢一条漂亮肥美的鱼,当然喜欢把这条鱼清蒸红烧。你看,我现在就想抱抱你,从你的樱桃小口吮酒,喜欢得不得了。”他像是醉了,挪了挪长凳,双手一张。“杀千刀的冤家,你把我看成鱼啊?”月华曹娇腻声娇呼,绕过桌角投入他怀中,狂野地坐在他膝上,喝口酒亲昵地度入他口中。片刻间,发乱钗横,罗襦半解,笑语轻扬,春满小室,天地是他们的。
喜欢漂亮肥美的鱼,下一步必定是宰杀待烹。
淮南老店内也出现另一种的场面,虽也牵涉到饮食男女,但却以另一种型式发展,缺少欢乐的气氛,而且充满了怨毒和仇恨。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伏魔剑客的饯行宴,初更将尽便宾主尽欢而散。
三个人一席宴,可知不会拖得太久,有多少话尽可畅所欲言,人一多,七嘴八舌加上闹酒,那就得拖到三更天啦!杨琼瑶在宴筵间,本来就心事重重,不想多说,任由伏魔剑客两个鼓如簧之舌,想打动她不要办事半途而废,不要中途小受挫折便撒手,想说动她仗剑迈入江湖,想……总之,挽留她的意念十分迫切。她已经拿定主意,不为所动,但她却不知,所拿定的主意,只是单方面的打算,有点一厢情愿。她的主意很简单:由明转暗。
躲在暗处冷眼务观情势的发展,至少可避免站在伏魔剑客一边,与文赋为敌的尴尬局面,在暗处活动也方便些。计划中,五更初她就到了郊外改变身分。
刚洗漱毕,房门响起叩击声。该是店伙来收拾洗漱用具,同时送来沏妥的茶。
拉开房门,她怔住了。
是江湖客,一脸邪笑向她颔首打招呼。
他虽然以男旅客身分住店,也穿了男装,但伏魔剑客这些人,已经知道她是女的,夜间独自前来客房找她,于礼不合,刚才席间应该把要说的话说完了,怎么这时候仍来找她?所以她感到惊讶,怔住了。“不请我进去坐坐?”江湖客的邪笑更浓了,说的话腔调也有点走样。
“不行。”她断然拒绝,脸色不悦:“很晚了,客中不便,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她堵住门口,谅对方不敢硬挤进来,可惜她的态度强硬,说的话却委婉欠缺吓阻力。
“杨姑娘,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奉告。”
门外走廊没有旅客走动,廊灯幽暗,旅客们都早早歇息了,偶或可看到一两位店伙匆匆往来。“顾兄有何事见告?”
“外面不便说……”
她瞥了门外一眼,看不到人影,江湖客是一个人来的,也许真有重要的事相告。
“进来吧!”她把心一横,让至一旁。
这种上房是没有外间的,进房就是床,如果住的是女客,男客是不宜入室的。她半掩上门,表示光明磊落,她不时在外地旅行,旅社的规矩地不陌生。总之,江湖客绝对不宜在这时候来找她。
“顾兄,长话短说,我在听。”她不请对方落坐,开门见山催促,不悦的神情写在脸上。
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再来找她委实不上道。江湖男女对世俗礼教不怎么计较,但她不是江湖男女。“今晚妖女可能要溜走,我们一定要阻止地逃出城。”江湖客也就单刀直入说出来意:“妖女是引媒,偷偷逃掉了便失去引媒作用,所以必须阻止她妄动,她必须留在这里吸引我们要找的目标。”“我已经再三表明,不再过问这件事了,言犹在耳,你不至于如此健忘吧?”
“杨姑娘……”
“那是你们的事,请勿相强。”
“如果没有你和贾老弟联手,我们对付不了那个叫于虹的人,所以你务必勉为其难,帮助我们逐走姓于的,妖女就变不出什么好把戏了。”“我再说一遍,我不能再参与你们任何行动。我与任何人皆无仇无怨,犯不着介入其中……”“你在信阳杀了五个人。”江湖客脸一沉:“贾老弟是目击者,你脱不了身,如果你被捉上公堂,官府听你的呢!抑或是听贾老弟的?”“原来如此啊?”她又气又好笑:“伏魔剑客也杀了一个人。我猜,那时他便知道我是女的了,当时我用原嗓音和那些自称是文斌朋友的杀手说话。这里距信阳已在数百里外,信阳属河南,这里属南京,找苦主打官司,那真是比登天还要难。顾大同,别用这种手段唬我,我一个十七八岁的大闺女,敢独自在各地走动,随兴所至多管闲事,甚至操剑杀人,你唬得了我吗?好笑。”“你……”
“你给我听清了。”她声色俱厉,还真有几分女霸气势:“我总算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什么江湖烂货了。你们所做的事,一定见不得人,时机却又控制不当,人千不足缺少独当一面的高手办事,所以利用我替你们打头阵,利用不成就用威吓手段迫我就范。姓顾的,你滚吧,从此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也许你不知道事态是如何严重。”江湖客无意出房,脸上的邪笑重现:“不是吓唬你,而是警告你。”“我会记住你的警告。”
“今晚你喝了三小杯酒,吃了一些可口菜肴。”江湖客语气一变,邪笑变成狞笑。”
“那又怎样?”她弄不清对方为何提这不相关的事。
“酒和菜肴里,预先掺入非常神妙的奇毒。”
“什么?”她惊得几乎要跳起来。
“你听说过定时丹吗?”江湖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