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也愿意相信你,不过以她岭南巫族的身份,出长安未必方便,明日你给她做个新身份,再拿五百两银子给她,这些钱足够她出长安。”
陇元镇没想到高盛通给钱那么大方,好奇问道:“高公,寻常不良卫一年不过五十两,哪怕是您,明面上的收入也不过二三百两,你怎么给她那么多钱,此女的记录又不能出现在公文中,这笔钱都没法走公中明账,那么多钱,我们背地里去哪儿弄?”
“陇靖安,你提醒得正好,不良府确实没钱了,但是你不是有酒楼和剧院生意吗,到了这时候了也该支援点了,也好叫公中省点钱。”
陇元镇见这老阴批打的是这个注意,连忙跪地哭穷,他这银子赚得辛辛苦苦,突然给出五百两,怎么想怎么肉疼:“高公,我这两摊子生意看着红火热闹,只是刚开张靠便宜堆起来的,实际上就是驴粪蛋儿表面光,这么多工匠作人要吃喝月钱,我哪能一次性给出五百两银子,您不能看我开了几间铺子,就使劲儿吭我吧。”
高盛通见他哭穷,严肃嘴角勾起笑意:“行啦,行啦,你能挣多少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你给五百两那都是小意思,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要还来纠缠我那可就涨价了。”
“这……我,高公,你这可太不厚道了,我最多出一百两。”
陇元镇盘腿坐在地上,跟个无赖似的攀着左右胳膊,一幅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脸色。
高盛通也不做声,拿起茶盏摇晃几下,缓缓出声:“好,涨到六百两。”
“别别,一百两确实太少,要不,涨到两百两?”
陇元镇一脸便秘表情,笑容谄媚撑开两个手指,示意给他。
“还敢讨价还价,看来得涨到七百两了。”
高盛通压根不管陇元镇的招,自顾自品起清茶,轻飘飘一句话,七百两已然脱口而出。
“哎哎~高公,我方才跟您说笑呢,您别跟我这青瓜蛋较真啊,要不咱们各退一步,三百两怎么样?”
见高盛通明显油盐不进,陇元镇只得再加一点。
“说得好,八百两。”
啊~陇元镇没想到这老阴批给他来阴的,吓得定心全无,趴地上抓住高盛通衣袖,可怜兮兮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高公,属下真的没啥钱,你别看我家是侯府,但那钱都被我那刻薄大母拿着,我想用钱都得跪着求她,您要五百两,我得被大母给刁难死。”
“九百两~”
陇元镇眼见已经涨到九百两,说啥也不能给她,如丧考妣坐起来:“那你还是杀了我吧,把我的肉拿到黑市上去称称,看看值不值五百两。”
“一千两。”
“啊~~高公,你太欺负人。”
陇元镇恨不得哭出来,他得卖多少皮影票,才能把这一千两给赚回来。
“陇靖安啊,陇靖安,你胃口那么大,怎么会在乎区区百两,我记得光是崇华公主给你的百金就已经是千两银子,这还不包括你自己积攒下的诸多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