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华趁着众人震惊的功夫,又把话题一转:“胡局、戴局,其实长乐地产需要公安局方面配合是在事前,而不是在事后,所以公安方面是绝不会任何麻烦的。这一点两位局长请放
“事前?”胡献云问道。
“是啊,长乐地产要低价租房,也必须先收购到足够的房源。否则租房措施一展开后,想要再买房肯定就有阻力了。就算能买到,估计那价格也低不了。长乐虽钱多。可也不愿做冤大头。本来通过居委会、房管所是可以拿到低保者和住房特困户们的资料,但是这样操作的话。就怕一不小心,还没有开始租房,消息就提前泄露了出去。”
“这样啊。那好办。”戴晓华接过话了。他常年在派出所,户籍方面也不陌生:“要各派出所配合户籍整理一份他们辖区的特困户资料,这费不了多大地劲。只是局里用什么名义呢?”
曾志兵笑着拍打着沙发地扶手:“名义也是现成的。白记反应有群众举报一街居委会有以权谋私、弄虚作假骗取低保地情况。纪委也接到过好几封类似的群众来信,这种事情绝不可能仅仅是一个居委会地个别现象,这是纪委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全县辖11个镇、个乡,一共16个居委会、31个村委会。这工作一下铺开。纪委人手有限。所以委托公安方面配合一下,让各派出所调查一下辖区内特困户的情况,胡局、戴局,你应该不会拒绝?”
胡献云自然是高兴地说道:“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这时候,胡献云和戴晓华才明白为什么何清华要公安方面配合统计特困户的数据。原本他们想着这事似乎有点多此一举嘛,那些低保户不就是特困户嘛。原来人已经发现了低保户里有大量水分,自然不愿意出来作冤大头。
戴晓华则笑眯眯的把身子向白小天移了移:“记,干警们现在大多数的居住条件倒还过地去。不过很多协警家里的居住条件都不是很好啊。虽然他们够不拿低保的条件。但是一个月交了保险后就只有720。要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倒还能过得勉强暂时潇潇洒洒。可一旦结婚。虽说现在讲究男女平等,但是没几个女的会找经济收入还不如自己的对象,这是现实。因此。女方的经济收入一般最多也就这个水平。一开始,如果没有家庭负担,那也还行。可一生小孩,这支出就很够呛了。如果家里还有负担,那想不困顿都不行啊。再说今年春节后协警们的地方补贴还没发下来。一个月就600。有家有口的这日子难过啊。所以……”
“如果全部解决了县城低保户地租房问题后,房子还有富余,那么优先考虑协警。”白无极吃完一串葡萄后,抢先开口了:“两位局长放心,一般情况下。房子肯定是有多的。长乐地产的资金非常充足,而我也坚信要不了几年,通江地房价经过这次洗牌后会再次飙升。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两千一1平米了,两万、三万的一点也不稀奇。所以啊,各位有钱的话,现在多买几套房子还是有的赚的。”
白无极说话漫不经心的样子,却给人一种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感觉。
就连曾志兵看着都有些心动。不过想想算了,自己的资金一多半都是来自银行贷款,怎么可能压在楼市压几年?而且如果长乐能够包圆福海地产的房子。就算所赚不多,几年过后,也能赚地盆满钵满了。人太贪心,是会折寿的。
胡献云没说话,戴晓华则是笑着说道:“感谢龙总指点,不过现在的房价太高。我等长乐推出租房计划之后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拿出积蓄到时候希望能买他一、两套。要真能有十倍的赚头,我到时候一定包个一万块钱的打红包送给龙总,别嫌少啊!”
听他这么一说。房里人都笑了。
眼见事情都解决了。虽然白小天知道钱庆安的案子不可能侦破有这么快,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进展。
“记。巡警队那边正在审问。那个金海国是个老油子了,他说他是吕安然打电话给他让他做医院来人的向导的,他说他这是免费为政府做事,谁知道做好事还惹了一身骚。一个劲地在那抱怨。路晖是金海国的表弟,他倒是胆子比较小,被一吓,就交待了个星期在工商局宿舍偷了一辆山地车的事。这事虽然不大,但拘他也够了。可对于今天的事他说是表哥金海国临时拉他来帮忙的,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我估计他说谎的可能性不大。真云山精神病医院的四个人则一致声称医院接到了吕安然的电话,说是钱庆安旧病复发。他们才赶来拉他去医院进行复查的。”
“吕安然?”虽然都在县委大院,但平时地事情几乎都推给了何清华处理。吕安然又不是县常委,所以白小天想了还一阵才想出他地样子,三十来岁,个子中等,很瘦。他还记得自己听过信访办的几个人背后称呼他为吕猴子。记忆中外号被称为猴子地,多半都是些比较精明的。至少有些小聪明。
“我先和真云山医院求证了此事。然后再给吕主任打了电话询问此事。”戴晓华停了一下,大概是想等白小天开口询问,可白小天只是看着他没说话,于是他继续:“吕主任一开始对此事支支吾吾的,避而不答。后来在我追问下,他才正面回答说电话的确是他打的。因为这两天接连接到群众的电话。说是钱庆安精神状态不稳定。他说本来这事情可以转到居委会或者派出所去处理地。可是他查到钱庆安半年前就是被信访办送到真云山医院去治疗的。于是在今天早九点钟左右,他就给真云山医院方面挂了电话。后来我又问题是不是给了金海国打电话让他替医院方面作向导。一开始他明显愣了一下,停了好久才说道:确有此事。这事情当时考虑的有些欠妥。不过,因为今天正好是节日,信访办今天只有值班人员。居委会今天也都是休息的。派出所这个时候警力是最紧张的时候,所以也没多想。就给他的朋金海国打了个电话,让他帮个忙。因为吕安然的身份特殊,再加钱庆安的鉴定还没有出来,所以还没有对他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记。我知道此事后又给吕安然打了电话。”胡献云接着说道:“吕安然倒是已经显得没有很慌张了。回答地也和戴局说的差不多。只是最后我问他:他是什么时候给金海国打的电话?他才一下子又慌了起来,一会儿说九点、一会儿说八点半,一会儿又说十点。到最后推说午地事情比较多。他不记得了。虽然我还没有看到对金海国的审讯,但基本可以判断,吕安然肯定是没有给金海国打电话。”
白小天看看戴晓华又望望胡献云,对于这两位,他原先倒没有太多的留意。戴晓华打交道多一点,给他的感觉是别看这个人高马大,但性子却是比较滑的。看起来似乎很好相处,但真要办起事来还有待考察。现在看来最初的判断还是不错的,他的业务能力比胡献云还要差些。
胡献云一句话就直接把吕安然的谎言直接识破了。当然了。就算吕安然说了慌,如果钱庆安鉴定后确实精神有严重问题。这条线索也就没有太大地意义了。
不过,从这里还是看得出胡献云办事要比戴晓华稳妥。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照顾一下胡献云的情绪。
“钱庆安的鉴定什么时候能出来?”白小天问道。
戴晓华倒是不知道就这会儿,白小天已经把他和胡献云作了比较,并做出了选择。
其实戴晓华也是老公安了,业务能力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可他是才提的副局,面对吕安然这种正科级的县委红人、实权干部还没有摆正心态,有些话胡献云敢问,可他说话前非的在脑子转两圈。尽量表现的委婉一些。所以白小天觉得性子比较滑,倒是一点没错。
公安局虽然是国家执法机关,但派出所不是刑警队,一个派出所所长如果单单是搞案子的业务能力强是很难干的好地。因为本来派出所处理的都是小案子甚至多是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因此一个派出所长可以不需要太强的业务能力,但是却必须要一定的协调能力,尤其是那些乡镇的派出所。协调能力强的另一个表现就是善于妥协,或者说滑,不轻易得罪人。
“明天,明天应该能出来。我二叔在省武警医院做副院长。之才我打电话给他说了这事。他感觉到很气愤的同时。也很同情钱庆安的遭遇。他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早就能对钱庆安进行精神鉴定。无准备下午派人送“钱庆安到省城去。记。对于精神病我有过几次接触,个人感觉钱庆安顶多也就有点神经衰弱。另外就是他现在对任何人不都太信任。有些过于敏感。不过,有这种遭遇,倒是一点不奇怪。我估计他是神经病地可能性很小。”
“但愿!”白小天虽然也是这么觉得,但是这种事情毕竟有时候也是难说地很。
戴晓华忍了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