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绿最是喜欢揶揄她的。
“有些事啊,这没有夫郎的人是不会懂的。”元笙笙喜滋滋地挑了挑眉眼,回怼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就把青绿回的吹胡子瞪眼的:“我我”
“青绿,你每次都说不过大小姐,每次还非要说。”青芜吹了吹盏中的茶汤嬉笑道。
“哥,你……”
“人齐了,通知厨房上菜吧。”澄迁吩咐后面的婢女说道。
元家的早膳吃的并不甚多,但胜在每盘都精致非常。
“昨日,还有件事忘记说,咱们后厨那个金婆子的母亲身体好似不大硬朗了,来人托信说怕是也不过就这半年的事情了,这金婆子要回家奔丧,空出来的位置,要赶紧再物色一个了。”
“说的是,这厨子好找,可像金婆子这般好吃的厨子可不好找,各家酒楼都抢着要呢。”
“嗯,是以,此时虽小,却也得稍微留意一些。”
“澄迁,奇膳楼的那个厨子你还记得吗?”
“好像有些印象。”
“就做金丝肚的姓陈的厨子,她呀,这手艺不仅好吃,前两日听说还与她那老板生了些嫌隙,此时若是挖角,想必会是个大好的时机。”
“嗯,也好,反正嫡姐也没吃过,不如就今日去瞧瞧?”
“也好。”
奇膳楼虽然在汴京城算不上很好的酒楼,可偏偏独具特色,这里的饭食不仅花样新鲜,更是用料奇特,总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风味。
尤其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补身体的药膳,味道虽然不好,可人说,里面却是大有门道,极为符合药理的。
她们没有要楼上的小间,只是在堂中,随意点了几道颇为费功夫的菜式。
三人正喝吃着酒,
仅仅隔着一扇屏风的传来一阵喧闹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青绿刚想探出身子去瞧瞧,结果被澄迁一把手拉了回来。
“别管。”
紧接着有小二姐的声音传来:“客官,您醉了,我扶您回去。”
“我没醉,我不走。”
紧接着又是一顿骚乱后,
只听「嘭——」的一声,两桌之间的屏风塌了。
就在屏风摇摇晃晃倒过来的那一刹那,澄迁猛的被青绿拽起来,一直拉到她身后,而原本她坐的那个地方,已经被屏风砸倒。
元笙神低着头,看见屏风上趴着一位读书人打扮模样的人,她一手端着酒壶,嘴里还振振有词。
也被吓着了的小二姐回过神来,赶紧想上前将她扶起来,却没想到那人只是抬头瞧见了一眼澄迁后就晕晕当当的站了起来,
她用攥着酒壶的那只手指着澄迁。
“在下认得你。”读书人红着脸,打了个酒嗝:“你就是那个烟雨阁的东家人。”
“就是你们这些下作的商贾有伤风化,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净干着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整个汴京,整个国都是让你们这种人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