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鹿鹿不由自主跟了上去,嘴里回答:“中餐吧,我每次吃西餐都有种没有正经吃一顿饭,就是吃了点零食的感觉。我还是喜欢吃中餐。”
顾宁和站在门口等她,橘色的灯光打在织锦的大红地毯上,而他站在这片锦绣里,单手插兜,不说话,嘴角含笑,说不出的好看,不用滤镜,不用PS,他已然是幅画。
滕鹿鹿看得呆了呆,慢吞吞地取着背包和手机等物品,又慢吞吞地换了鞋子。等房门‘砰’一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低了头,耳朵和两颊一片滚烫。
还好,灯光暗淡。
顾宁和驱车带滕鹿鹿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中餐馆,简单的点了三菜一汤。
吃饭的时候,顾宁和优雅从容,适时地给滕鹿鹿夹菜,滕鹿鹿则是低头,划拉着筷子,吃,吃,吃。
大神,你不要夹菜了啊!
吃完饭,滕鹿鹿捧着肚子站在餐馆门口等顾宁和。
凉风习习而过,蝉鸣起伏,不远处的马路,车子来往,走走停停。树影摇曳,灯明火亮,咿咿呀呀的曲子,若隐若现。
滕鹿鹿看得着迷,物宝天华之都,那霓虹灯光似乎永不熄灭,那望不到尽头的车海仿佛永不会停息,而大厦高处的巨屏广告合着背景乐也将日夜日夜地为这个灯红酒绿的都市增添热闹繁华。
她不由想,在这样的城市生活,会不会,很容易迷失自我?会不会忘记最初的本心是什么,渐渐爱上大厦里的高档香水,奢侈鞋包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就像她不能理解奶糖现在的做法一样。
为什么要时过境迁那么久才来说,为什么可以把莫须有说的如此正义,她不懂。
在我们咿呀学语之初,父母老师都慢慢教导我们诚实善良,正直热心。却随着年岁的逝去,总有人扔掉最初那一张纯真无邪的笑脸,在明知是错的路上,越走越远。
不愿意面对错误,不愿意改正错误,终于把所谓的错误变成了理所当然。
顾宁和按了几下喇叭,前方的姑娘都没有反应,慢慢开车靠近,发现这个姑娘满脸感慨地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鹿鹿。”顾宁和喊她,又重重按了喇叭。
滕鹿鹿吓了一跳,回过神,慌乱一笑,绕着车子小跑了几部,开了副驾驶的门,开门,坐好,系安全带,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
“在想什么,按了好几下喇叭都没反应。”顾宁和挂了一档,左脚松了松离合器,右脚点了点油门,车子一下子朝着那片车海滑去。
“没什么,就是突然看着夜景看呆了。”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双手握着安全带,带着疑惑问:“大神,你说为什么奶糖要颠倒是非黑白呢?而且,就是个游戏,就算我真的骗了,她难道还要跑到现实找我算账嘛?”
顾宁和微笑,还是一个孩子呢!
“那么你呢,明明知道是一个游戏,为什么要哭?”顾宁和目光直视前方,双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反问。
这显然是一个不怎么好回答的问题,滕鹿鹿皱紧了眉头,为什么明知游戏,还要哭呢?
因为曾经拿出一整颗真心去对待,用了许多悲欢去经营,都没有错,可是,当大前提是游戏,是一组数据,你的付出是否显得可笑?
滕鹿鹿嘴巴翕动,嗫喏着想要说什么,一阵挫败。
“这个游戏,于我而言就是打发时间,我虽然在打架帮会,却很少打架。”
顾宁和顿了顿,换了档,看了滕鹿鹿一眼,继续说:“不过以前,我也很在乎打架输赢。有一次打城战,我们联盟的指挥光嗓子大会骂娘,一点战略都没有,我当时就发火了,上了YY,控了麦,破口大骂。”
“那后来呢?”滕鹿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顾宁和。
顾宁和轻轻转到方向盘,转弯。
“后来是我指挥的,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