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还不起来?”
“马上。”
……
段景忱说的马上,足足过了两个时辰。
小九儿放完风筝回来,天都黑了。
宫女带他进了寝殿,却还是没看到棠哥哥,只看见皇兄一个人在殿中,跟他说别吵,棠哥哥睡了。
他隔着屏风往里面看了一眼,乖巧地没有出声。
单独跟皇兄的话,许多问题他就不太想讨论了,毕竟皇兄不像棠哥哥,有问必答,什么都会告诉他。
“皇兄。”他向段景忱汇报道:“柴大人今日的奏折我已经看过了,人也打发走了。”
段景忱点点头,问:“如何跟他说的?”
“就是像皇兄教我那样说的。”
“压制住他了?”
“应当有吧,我也不确定。”
“下次可以再严肃一些,不止对柴大人,对其他官员也一样。”
“都要凶他们吗?”
“不是凶,是威慑。”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贪嗔痴都要不得。”
段景忱笑,“那若是有人不听话,你怎么办?”
“不听话也不必吓唬他,杀了就是了。”
“这就不是犯杀戒了?”
“慈悲要有度,才能救赎众生。”
“好,道理都是你说的,你说了算。”
段景忱不再与他理论,又问:“秉笔太监可教会你如何批阅奏折了?”
“大体是会了的,只是诸多上奏的事宜,臣弟还不能完全理解,不知该不该通过。”
“无妨。”段景忱道:“不懂的,章大人会教给你,朕要离开一段日子,这期间,朝堂的事,皆由你来决策。”
“皇兄要去何处?”
“江南。”
段景忱隔着屏风,远远看着床榻间熟睡的人。
繁华京城人人向往,于小棠而言却如牢笼。
这里真的困了他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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