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儿讲了么,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来了几个人。”迟铁与姚海棠并肩问道。
“俩。”姚海棠答:“一个年轻的,还有个岁数大点的,估计三十来岁吧。”
迟铁思索片刻,“听得出来跟曹震关系咋样么。”
姚海棠想想,“没听出来,但资历应该不算浅了。”
“嗯。”迟铁微微颔首,垂眸睨了一眼她手上还拎着的那串钥匙。
随后冷不丁地指指楼上,“陪我会儿?”
“下头不得唠会儿了么。”
“成啊~”姚海棠一愣,蓦地咧嘴儿笑开,跟朵花儿似的艳。
也没问他上去做啥。
因为不用问,能猜着。
迟铁步伐沉稳缓慢,刻意叫她跟自己一直齐着走。
姚海棠问:“咋,你怕底下那警察同志知道你?”
迟铁:“嗐,我又不是啥人物儿,犯不上怕人认出来。”
“就是被认出来还得陪着说话儿。”
“我都能猜着他们会问啥,会用个啥眼神儿瞅我。”
“所以觉得累得慌,寻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倒也是。”姚海棠不禁想起去接迟母的时候,在火车上碰见的那个女同志。
就是小的时候暗恋她家人夫,说话还夹枪带棒的那个。
她很快了然,或许大多数人都会怜悯同情迟铁从前的经历。
说些饱含同情又黏黏糊糊的客套话。
确实是一片好心,也是在坦诚地表达个人的善意与情感。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迟铁想要的。
别人不想要的东西,有时候就是会变成一种负担。
迟铁自然又亲昵地裹住姚海棠的小手儿,俩人走到楼上,谁都没说话,却心有灵犀地往302号房走去。
他途中拿过她拎着的那串钥匙,走到门口时已经找出对应的钥匙。
开门,拉着她进去,反手碰上。
“咋?回忆往昔?”姚海棠黏黏糊糊儿地在昏暗中笑。
迟铁没立刻言语,只沉默着上前一步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
“其实我知道我挺可怜的。”他嘶哑低笑,“但就是因为这个,我不想再瞅见别人眼里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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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见的时候儿,我就更会觉得我自己可怜。”
“觉得我自己没救了。”
“我知道我的过往谁听了都没辙,他们都不知道该咋帮我,也不敢出手儿干预。”
“。。。。。。就像震子当初看我那最后一眼。”
“瞅着老怵头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