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沙发上一坐,瞅着电视库库炫。
等醒过神儿来的时候,茶几上就只剩下棍儿跟包装袋儿了。
那一宿,迟骋都没睡。
每回都是刚要睡着,就被肚子里拧痛惊醒,板起小脸儿捂着肚子就往厕所跑。
如此往复,直至快要天明。
姚海棠期间给他烧了两回热水,喝了不管用。
然后早起就跟迟铁一块儿带他上小医院儿了。
大夫问问,想想,说:“还行,不算严重。”
“你家这娃也真够可以的了,体格儿够好。”
“用不着输液,打一针得了。”
“赶明儿可不能这么吃了嗷。”
自此,“不能吃太多冰棍儿这件事”,迟骋就非常清楚、且无比确信了。
不用谁再给他讲,他也明白了。
且在后来,他还通过尝试总结出了自己一次性吃冰棍儿不拉肚儿的具体数值。
三根。
一次吃超过三根儿,他就会开始拉肚儿了。
迟骋忍不住问姚海棠,“姚老板,等我大了这数儿会变大么?”
“比方说吃五根也不会拉肚儿?”
姚海棠还没说话呢,迟铁便忽而呀桑低笑,“你这事儿还真问对人了。”
“你妈就乐意吃冰棍儿。”
姚海棠:“。。。。。。”
迟骋哦了一声,“看来不光小娃子乐意吃,大人也乐意吃。”
姚海棠吊起眉梢翘起浓艳眼尾,贼蛊人地冲迟铁乐,“谁说不是呢。”
“不光是我,你爹也贼乐意吃。”
迟骋又哦了一声,这回就稍显惊讶了。
然后问:“那我咋一回都没瞅见过铁哥吃冰棍儿。”
姚海棠嘿嘿道:“因为你爸都背着你吃的。”
迟骋沉默了。
他没再言语,却不忍觉得铁哥有点儿太抠门了,也把他想的太不懂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