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哭笑不得,却没急着跟她说。
瞅她假装上纲上线的样儿稀罕得不行。
他冲她乐,漆黑眼尾更显狭长,“姚老板再训我几句,等训到位了我再跟你说。”
“。。。。。。你这咋越来越随我了。”姚海棠失笑,挠挠他手心儿。
“嗯。”迟铁点头,神色忽然透出冷肃,贼正经地说:“那没辙,你太毒。”
“染上我了。”
……
夜色深浓时,姚海棠盘腿坐在盛岩祥家的炕头上,打了第无数个哈欠。
她一愣,然后赶紧强打精神用力睁开眼。
旁边支起张老木头桌子,盛老叔儿又仰头灌下口辣嗓子的白酒,嘶呵着叹了口气,一伸手:“铁娃,把那布头给叔儿。”
他老脸都哭湿了,那布头都被迟铁重新洗了透了好几回,这又被擦湿了。
迟铁无奈,边给他递边劝,“叔儿您这是做啥。”
“我回来就是怕您整这出儿。”
“咋嘞!你叔儿我咋嘞!”盛岩祥把布一接,胡乱抹着脸吼他,“我高兴不行?”
“我疼你还不行?”
“还不叫人哭嘞。。。。。。你真是越长大越没良心。”
姚海棠乐得不行,心想怪不得迟铁瞅她挑酒的时候眉头都皱起来了,合着是喝完酒这叔儿嘴更碎了,还爱哭。
盛岩祥抹完眼泪不经意往迟铁那杯里一瞅,当即急眼,“诶你这娃,这叫啥?”
“说好了代你媳妇儿跟我喝酒,结果这老半天才下几口啊?”
“咋?逗你叔儿玩嘞?哄我呢?”
“。。。。。。”姚海棠心头忽然咯噔一声。
她不自觉地看向迟铁,正赶着他眼底含笑也在瞅她。
那种赤裸又刻意的眼神儿,隐约还透着几分粗野。
叫姚海棠瞬间瑟缩,觉得腿根又开始发酸了。
“不是,那个。。。。。。”她赶忙打圆场,少见笑得有些不自然,抿抿嘴儿说:“叔啊,我俩是寻思着明天就走呢。”
“是我那头儿有事儿得等着处理,着急。”
“迟铁也是寻思着要喝多了怕明天起不来么,没有哄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