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告退。
冯远收拾残局。
宋谨央留下了。
她还有事同中宗商议。
“你想把咏书嫁给平庚年?”
中宗吃惊地瞪大眸子。
“阿姐,平庚年极有才干,为人忠诚,但他软硬不吃,不近女色。
原配去世多年,多少人想往他跟前凑,都被拒绝了。”
咏书一个清清瘦瘦的小丫头,就算生得美貌,又能有什么本事拿住平庚年?
宋谨央不以为意。
“陛下,您就放心吧,我敢打贝者,不出三日,他定然登门求亲。”
中宗眼睛瞪得更大,无论如何不相信。
“不过,第一次嘛,我肯定是拒绝的。”
中宗这次连嘴巴都张大了。
“咏书还得留一留,若顺利定亲,波斯王来了后,戏就难唱了。”
中宗惊得咽了口水,完全忽略了波斯王的事。
“阿姐,平庚年真的会上门提亲?”
“不信?”
宋谨央笃定地说。
“咱们不妨打个贝者。
如果平庚年没有上门提亲,我就永远留在京城。
如果,平庚年上门提亲,陛下请许我离京回北疆。”
中宗倏然一震。
“阿姐,你想去北疆。”
“不,是回北疆。
陛下,我的根在北疆,我想叶落归根。”
一句话逼出了中宗的眼泪,他哽咽地喊了声,“阿姐”
。
宋谨央坦然看着他。
“陛下,我已花甲之年,还能留这世上多久?太子册立后,我就该功成身退了。”
中宗骤然听闻宋谨央的打算,心猛地抽痛。
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同阿姐分开。
但他明白,父皇从北疆起势,阿姐出生在北疆、长自北疆,她幼时那个幸福的家,慈爱的父母,都在北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