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这层防护,此刻他早已是地上的一具尸体。
"
快躲起来!
"
秦安拽着阿瞒的衣袖,迅速退到一块巨石后方。
阿瞒却兴奋得双眼发亮,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哈哈,终于打起来了!
秦安你拉我作甚?咱们该趁乱杀几个报仇!
"
这数月来金鸣村的欺辱,让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雪恨。
秦安按住阿瞒颤抖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急什么?渔网已经撒下,鱼儿正在自相残杀。
"
他目光扫过战场,那里已化作修罗场——淬毒的箭矢钉进眼眶,巫刀斩断脖颈,各色毒粉在空气中绽放出致命的花朵。
不断有战士捂着溃烂的皮肤哀嚎倒地,鲜血将泥土浸成暗红色。
阿瞒焦躁地磨着牙,却见阿木也猫着腰凑过来。
他眼中跳动着嗜血的光芒:"
老祖!
他们已折损过半,现在出手定能全歼!
"
他手中的巫刀早已饥渴难耐。
秦安却不慌不忙地捻起一片草叶,看着它在毒雾中渐渐发黑蜷曲。
战场上的厮杀声越来越弱,原本上百人的混战,此刻站着的已不足三成。
萨戈罗仍在不远处运功逼毒,苍暝也被金鸣村残兵缠住。
时机,正在走向完美。
"
再等等。
"
秦安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叶,"
等最后站着的人举起刀——"
他忽然眯起眼睛,"
那才是收割的时刻。
"
远处,一名赤水村战士正将巫刀捅进对手心窝,而他自己后背也插着三支羽箭。
这样两败俱伤的场面,正在战场各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