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作黑嘿嘿一笑,与嫣红春儿并排朝东走,出了院门,王天赐回头一望,这才看到圆形门头上刻着四个金字“翠竹小筑”。
一路上回廊东折西绕,亭楼水榭也不知走了多少,终于来到一座高大房屋前。
上面写着赌彩院一号楼。
王天赐顺着目光向东扫去,只隐隐约约看到那里有一座赌彩院二号楼的字样。他也不知道赌彩院有多少座,但想到怡情院中院占地几百万里,想必赌彩院有不少,正在他胡思乱想时,白作黑推门而进,王天赐也跟着嫣红春儿走了进去。
“天对!”
“梅花!”
“别十!”
“哈哈,三点,我做庄,我赢了!”
白作黑驾轻就熟地来到中间最大的一张赌桌上,上面正围得水泄不通,白作黑伸手轻轻一拨,那些被推开的仙客们怒声叫骂,但看到白作黑肥胖的脸,立即将未骂完的话吞进喉咙里,脸涨成猪肝色,想必如人小便,半中而断,定是极为难受,大大不痛快了。
王天赐暗暗吃惊,所望之处,这里竟有几千张赌桌,赌博人数更愈上万人,台中间也是一棵巨大的擎天树直捅屋顶,插上八十八楼。在厅中四面墙壁中都有许多门帘,想必那里是豪华的包间。抬眼看天,二楼与一楼相隔有数万里,只隐隐看到楼廊上的白玉栏杆。这里也没有设楼梯,要想上去,只有飞上去,或者沿着擎天树爬上去,但擎天树所在就是一张最大的赌桌,哪个人敢从这里爬。
这数万人中倒有数千的仙客身上衣服补丁片片,聚到中间最大赌桌边上吸收擎天树散的仙气,他们都是赌博输了身家的人,被称之为清客。
白作黑所推开的人群,倒有一大半是这种清客。
众人见到是第九恶人白作黑,有些识趣地已经逃了开去,不识趣的也分开了一条通道,让白作黑进来。
春儿与嫣红笑道,“白公子果然有些名头,连我们姐妹俩手头痒时想碰碰运气,都挤不进去,没想到你一来,这些人倒会怜香惜玉起来,嘻嘻~~”
白作黑荡笑道,“那美女开路,那是在下的荣幸,今晚你们哪一个来陪我?”
“只要能吸收你的仙气,我们两人都来服侍公子也不要紧。”
白作黑笑骂道,“臭**,三句话不离本行。”然后转头看向赌桌。
坐在正北的一名络腮胡子前面堆着几百颗极品晶石,陪庄的有十多个,桌前的晶石只有那么几颗,恐怕是输了。王天赐眼睛一亮,他现其中有一人正是邓威,而他桌前的极品晶石有数十颗。而赌场里的庄家却苦着脸站在络腮胡子的身后,想必是络腮胡子抢了他的座位。
络腮胡子大声道,“怎么啦,都输光了,不押了!”
他正是庄家,火头正盛,当然想再连赢几把。
白作黑推开一个高个子,那高个子没等白作黑推来,已是离开了座位,让给白作黑坐。
白作黑从怀中摸出一颗蓝色的晶石,着柔和的光芒,更有祥和的仙气弥漫。
已有人惊道,“中品仙石!”
原来在欲界天,见的最多的是下品仙石,中品仙石非常少见,更不要说上品仙石与极品仙石,正因为少见所以特别贵重。
龟奴将这颗中品仙石换了一千颗极品晶石,只见白作黑桌子上是灿灿一片光芒,耀眼之极。
那络腮胡子却仿佛不知白作黑是第九恶人似的,他大笑道,“嘿嘿,今儿来了个大财主,老子今天赢得你脱裤子!我是庄家,我先来。”
说着伸手去抓桌中的骰子。
当下那十多名陪庄,包括邓威都离开了座位,在旁站着看,他们身上可没有这么多晶石。
白作黑突然伸手将那络腮胡子的大手一拂,络腮胡子受痛,手中抓着的骰盅掉了下来,他怒道,“怎么,你这人没赌品,竟然伤了我的手,这叫我怎么赌博!”
众人听到此话,对白作黑脸现鄙夷之色,连嫣红春儿也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白作黑暗暗惊怒,此人修为深不可测,他刚才一拂,虽然用了仙力,但是一时半会儿显示不出来,只能等到掷骰子才会突然作,让对手失了准头。
不过想到八十八楼里还有师尊在,白作黑心中安定了不少,他开始施展他那“颠倒黑白”的本事,笑道,“你这个莽夫,我答应过让你先掷吗?你做庄,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就像喝杯茶,哪有主人自斟自饮,却不肯舍一杯给客人喝的。
而且我只是轻轻拂了拂你的手,你是什么修为的,竟然会被拂伤,你若当众说出你的真实修为来,我们比一比,如果我比你高的话,我就承认拂伤了你,如果你比我高的话,你桌前所有的晶石,还有你身上全部的宝贝统统归我,你看怎么样?现在就让大家做评断,我们场外比划比划。”
众人听到白作黑“喝茶”的比喻时,已是哄堂大笑,等听到他说要与络腮胡子比试修为,更是惊喜万分,心痒难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