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又是陷入一片死静。
突然一名又瘦又矮的黑衣青年说道,“请问白大人,如何界定谁是笑得最厉害的呢,我们都嘲笑过,却不知自己是不是笑得最厉害的。”
他话一说出,当即听到厅中有数人附和道,“对,对,我们都笑过,却不知自己是不是笑得最厉害的。”
那黑衣青年此话问得很厉害,白作黑的大名虽然人人得知,但他总不能将这大厅里数万人都狠狠惩罚吧。
白作黑笑道,“刚才大厅里只顾着哈哈大笑,没出口嘲讽我的人,便是笑得最厉害的。”
此话一出,那黑衣青年长长吁了一口气,退进人丛里,而大厅里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脸色剧变。他们虽都没见过九大恶人,但九大恶人的名头谁敢冒充的,而且眼前这个胖得像个球的人,浑身上下散着强大的仙气,一时大厅里绝大多数的人都危危颤栗,不知道有什么厉害的惩罚在等着自己。
“我数三声,还没有人站出来,我就不客气了。哈哈~~一,二,三!”
三声一下子数过,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白作黑两只手里已各抓着一个仙客。
一个是红青年,而另一个正是刚才出口询问的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脸如死灰,而红青年厉声道,“你刚才不是说过,谁只顾哈哈大笑,没有说话的人,便是笑得最厉害的吗!”
白作黑嘻嘻道,“是的,我刚才确实这样说过。既然你如此说,那说明你哈哈大笑时,还出口嘲讽我过了,那么,将你说的话说出来吧,让大家作个见证。”他的目光扫向厅中数万人,笑道,“大家说是不是?”
这时厅里的数万人见第九恶人没有抓自己,都是松了一口气,这时都是看热闹的心情望着这场戏,巴不得白作黑将两人早点处死以卸去对自己的惩罚。
数十人怒声道,“这小子敢嘲骂白大人,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又有数千人和道,“对,这两个小子是笑得最厉害的,该当处死。”
那个红青年听到大厅里有这么多落井下石的人,怒骂道,“你们这些软骨头,脓包汉,老子骂过你肥猪又怎么样!”
说着他立即动手,头上红陡然变长,缠向白作黑。白作黑冷笑一声,“不自量力!”左手一紧,只听空中传来“崩”的一响,一个半尺高的元婴呜呜乱叫,白作黑手中加力,元婴魂飞魄散。
大厅里传来小语声,“白痴!”
那红青年可能到死也没明白作为第九恶人的白作黑,说的话常常是“黑白颠倒”的。
那又瘦又矮的黑衣青年见白作黑瞬间杀死了红青年,心想自己也再无幸免,索性心一横,大骂道,“入你祖宗,格老子的,龟儿子王八,杀了爷爷,爷爷……”
他话没说完,白作黑眼中杀意闪现,王天赐心中一动,突然大叫道,“住手!”
任谁叫住手,白作黑都不会住手,除非是师尊杜不羁,但童魔自己也是杀仙如麻,怎么突然有此善念。
可是白作黑见到王天赐叫住手,他倒真的住手了。他笑问道,“老十,你有何话可说。”
王天赐道,“老九,看在师尊的面子上,你放过这个人。”
白作黑眼中射出一嘲谑的目光,学着王天赐的口气道,“师尊的面子上?
是谁的师尊啊,我可没听到你叫过师尊。而且师尊被称为童魔,杀人无数,手上一天不沾着血,就一天都不好受。”
王天赐见那黑衣青年喊出乡骂,正是下界中土四川之地的骂人之语,与自己同是中土之人,遂出言救助,可是一时思虑不周,被白作黑抢到了话柄。一时尴尬地站在当地。没想到白作黑嘻嘻道,“对了,我看在你叫我老九的分上,就饶过了这瘦鬼一命!”
他将黑衣青年往地上一砸,只听那黑衣青年骨骼“崩崩”乱响,谁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一时瘫软在地再也不能爬起,欲界天里的仙人还是要炼**的,仙气虽可以修复伤势,但是修复度却很慢,只见那躺在地上的黑衣青年感激地看了王天赐一眼。
王天赐上前将他扶起,黑衣青年这才盘坐疗治伤势。
白作黑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郑重,道,“大家想必也听到了,这个少年是我的师弟,为我师尊童魔新收的最小弟子,人称黑作白,嘿嘿,我们九大恶人的称号以后要改成十大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