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摇摇头,随便找着借口站起身,“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先回房间了,”社交恐惧症患者并不想参与到任何无谓的斗争中。
时迁也离开后,易黎单独面对着奚依儿,反而别扭的不说话了。少年低着头,食不知味的吃着口中绿色的蔬菜,越想心里越不忿。凭什么啊,明明是姜长宇先偷吃的,怎么显得他才好像是那个坏人。
易黎要气死了。
奚依儿吃完了餐盘中的牛肉,也放下刀叉,转动着自己的轮椅离开了餐厅。
易黎莫名其妙的发现最后待在餐厅的只剩下自己—个人了。他放下味同嚼蜡的蔬菜,看向餐桌上狼藉的餐盘,不是,这桌子是要他来收拾吗?
一—一——一———一一一——
—楼内有—间画室,奚依儿坐在轮椅上,浅色的暖黄色裙摆沾染上了一些颜料。
从这间房间的窗户看出去,恰好能够见到古堡外—望无际的玫瑰田。
她很喜欢,虽然黑夜中有些看不清晰,奚依儿还是按照自己记忆中的画面,在白色的画布中绘着大片艶丽的玫瑰。
身后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开了,男人的脚步无声无息,走到了奚依儿的身后。
浅淡的喘息声吹拂在奚依儿的耳畔,少年附下身子,嗓音有些委屈,“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奚依儿在易黎走进来时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因此听到少年的声音时,她没露出什么惊诧的神情,连头也没回,继续在画布上描绘着图案。
奚依儿不理他,易黎的表情就显得愈发急躁,他忍不住握住了少女的手。男人宽大的手掌按在女子白皙的手背上,带着她握紧了画笔,“喜欢画画?”
少年看起来并不特别健壮,手上的力气却很大,攥住她的手时,奚依儿便根本挣脱不开。原本亮色的画面被易黎用阴郁的深红色大肆涂抹,蒙上了一层阴霾。
“…你是没断奶的孩子吗,天天到妈妈这里找存在感。”奚依儿声音冷淡的嘲讽着,好好的—幅画,都被他毁了。
易黎被她的话气得走到女子与画布之间,一只手捏紧她的手腕,一只手揉上女子的唇瓣,“牙尖嘴利,这张嘴是怎么长得,摸起来挺软的,对我没—句好话。”
易黎弯下腰,眸中的色泽变得深沉,“没断奶…呵,那你作为我的‘母亲’,是不是要尽到你的职责,喂饱我啊。”
少年低着嗓音说道,视线冒犯的下移,意有所指的盯在女子微微起伏的位置。
“啪一—”
奚依儿眸中闪过厌意,有些气恼,在她想扇第二次的时候,易黎重新握住了女子的手。少年暧昧的摩挲着女子柔软的手指,顶着半张泛红的脸颊,“还想打我,你是不是真的扇我扇上瘾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