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锐利如鹰的眼神在场中一扫而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有名气才有未来,现在天下会已经到台,可是他这王府却依旧人来人往,这足以说明他选择的道路是对的。
“诸位能前来此处,实在是让我吕某人面上生光。今日是某的八十六十大寿,各位,吃肉喝酒!”
他的言辞间不失威严同时把心里面隐藏的一些礼仪的情绪也都藏得很好,没有丝毫显露,至少现在他是以言语轻松掌控着府中一切的节奏。他的儿子吕不平,则不一样。
吕不平的继承了父亲的跋扈,却又多了几分年轻气盛。他在座位上不断扫视周围的人,似是在寻找机会展示自己的锋芒。
年轻人气盛点是好事,但如果碰到不对的人的话,就有可能变成鸡蛋碰石头一样的下场。
韩飞静静地端起酒杯,只轻轻抿了一口,此时周围宾客都在听讲话,没有一个人敢动杯的,但是韩飞竟然动了悲,这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在那里讲话,你居然先动杯子,你是不是看不起???
吕不平找到机会,步步逼近,有些挑衅地问:“阁下高姓大名?你来参加寿宴,却连基本的礼数都不知道,我也不认得你。莫非你是来此求见我父亲,想要投靠侠王府?如果是的话,以你的表现还不足以成为侠王府的宾客!”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所有的目光一时间都聚焦在了韩飞的身上。
韩飞放下酒杯,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回应道:“韩某人只是路过此地。碰到如此好事,过来祝贺一下至于投靠,不在韩某人的计划之中。”。他的话简洁有力,没有半点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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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平脸色一沉,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家伙敢如此直言不讳。他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吕义制止了。侠王吕义站起身来,他的眼神穿过人群,直直落在韩飞身上,微微颔首道:“既是路过,那便随意。不平,不要对宾客放肆!”
宴会在微妙的氛围中继续,吕义与吕不平父子虽然表面客气,心中却对韩飞这位不速之客充满了警惕。而韩飞则静静地坐在角落。
韩飞坐在宾客席上,他的目光并未在筵席的珍馐美味上停留片刻,而是直直地盯着大堂前方那初代侠王的遗容。尽管对方身躯已然僵硬,却因一颗莹白如玉的冰魄神石而肌肤如生,神石中寒气逼人,竟使得周围空气都仿佛凝结。这正是韩飞的目标。
这种好东西居然用在这上面,实在是暴殄天物。
宾客们的目光原本聚焦在韩飞身上,在吕义的一番话后,似乎又散了兴致,但韩飞知道,他已成为了这场宴会中的异类。
吕不平的怒火并未因父亲的阻止而熄灭,他的目光如同凝固的利箭,锁定在韩飞的身上。而韩飞,则仿佛未觉,继续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眼中的淡漠与周围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这份从容,让吕不平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本来在天下会的阴影之下,侠王府过的不算好也不算坏,但一直都没压抑,现在天下会没了,五绝神功也没了,没有人能够再压侠王府一头,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还有人看不清楚现实。
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的话,恐怕对侠王府不太好。
枪打出头鸟还是得先把这个家伙教训一顿,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终于,吕不平再也按捺不住,冲过来一脚踹翻了韩飞面前的桌子,酒杯散落一地,珍馐美味犹如散落的碎片,映衬着他愤怒的面容。他厉声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无视我们吕家的规矩,难道真不把侠王府放在眼里吗?”
韩飞面无表情地看着别人狼狈不堪擦去溅到衣上的酒迹,淡淡开口:“在下只是个过客,无意冒犯,但也不想受人欺侮。你说你的,我喝我的,本来相安无事,但你非要上来找事儿的话……”他的声音一直那么平静。
吕不平怒极反笑,挥手间,侍卫们即刻围了上来。他声音中满是讽刺:“好个过客,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侠王府的规矩!”
剑拔弩张之下,宴会上的其他宾客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边的冲突上。一些人暗自窃喜,等着看好戏;另一些则是脸色凝重,暗自担忧这场争执会不会激化成一场血战。
人总免不了看热闹的心思,这是一种恶趣味。
韩飞缓缓站起身,面对众多侍卫的包围,他却丝毫不见慌乱。他的眼神中,有着深不见底的冷静,那种从容不迫,宛若深谷中的幽潭,静得出奇。他缓缓道:“来,让我看看你的斤两。”
本来想吃席,结果席却被人踹了,既然这样那不吃也行,打两套拳吧。
气氛凝重,宾客一个个窃窃私语,显然不看好韩飞。吕不平站在韩飞对面,先是看了下父亲,确定父亲没有任何阻止的举动之后便身形一动,便如猛虎下山般扑向韩飞。
“这无名小辈,敢在侠王府放肆,定是自寻死路!”有宾客低声嘲讽。
然而,韩飞神色不变,内心却是波澜起伏:“既然说要打拳,那看来非得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天霜拳!”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敌人不贤,蓄意轰拳!
随着吕不平的攻击迫近,韩飞突然动了,他的动作如同风一般轻快,拳风和腿影交织成一幅幅流动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