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宴站在门外,拳头攥得死紧,想进去又怕添乱,只能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上官皓暮看不过去,一把按住他:“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有宇轩在,出不了事。”
“我知道……”顾清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但我就是——”
话未说完,产房里突然传来沐风一声压抑的痛呼,顾清宴浑身一僵,差点冲进去,被梁君泽眼疾手快地拦住:“别急,快了。”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林宇轩欣喜的声音便从房内传出:“头出来了!沐风,再使把劲!”
沐风咬紧牙关,额角青筋微突,手指死死攥住床褥。
苏悦半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低声鼓励:“快了,马上就好了……”
“哇——!”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骤然响起,划破了紧绷的空气。
“是个女儿!”林宇轩兴奋地喊道,“我们又有女儿了!”
沐风脱力地倒回枕上,汗水浸透了长发,却忍不住扬起嘴角。
产夫利落地剪断脐带,将裹在锦被中的小婴儿抱到沐风眼前:“恭喜公子,是个漂亮的小千金!”
小丫头红扑扑的脸蛋皱成一团,眼睛还没睁开,却已经挥舞着小拳头,嗓门洪亮得不像刚出生的孩子。
沐风喜极而泣,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儿的脸颊:“……真像瑶瑶小时候。”
苏悦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辛苦你了。”
房门一开,顾清宴几乎是冲了进来。
“沐风!你怎么样?!”他半跪在床边,握住沐风的手,声音都有些发颤。
沐风轻笑:“……没事,看看咱们女儿。”
顾清宴这才转头看向产婆怀里的婴儿,只一眼,眼眶就红了。
“我……我们又有女儿了?”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手臂僵硬得不知该怎么抱,生怕弄疼她。
小丫头似乎感应到亲爹的紧张,突然睁开眼,黑葡萄似的眼珠转了转,竟冲着顾清宴咧开没牙的嘴,笑了。
顾清宴:“!!!”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随即狂喜地看向沐风:“她对我笑了!她喜欢我!”
沐风无奈:“……刚出生的孩子哪会笑。”
“胡说!就是笑!”顾清宴坚决不承认,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女儿的小脸,“爹爹的小棉袄,以后谁欺负你,爹爹帮你揍他!”
众人:“……”
上官皓晨翻了个白眼:“完了,这人没救了。”
梁君泽笑着摇头,看向苏悦:“名字想好了吗?”
苏悦柔声道:“沐风怀她时也不怎么闹腾,就叫沐书宁吧”
“书宁……”沐风轻声念了一遍,眉眼温柔,“好听。”
翰翰不知何时被沈云彦抱了进来,正趴在床边,好奇地盯着小妹妹看。
顾清宴得意地炫耀:“翰翰,这是你妹妹,以后你要保护她,知道吗?”
翰翰面无表情地看了亲爹一眼,转头拽了拽沐风的袖子,示意要抱。
顾清宴:“……”
众人哄笑。
梁君泽拍拍他的肩:“行了,儿子不亲你,不是还有闺女吗?”
顾清宴哼了一声,低头亲了亲宁宁的额头,瞬间又眉开眼笑:“还是我闺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