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李将军来信,说是在福荣城碰到了她,后一起去了锦州。”
“祭祀大人也已经寻到许京墨,估摸着也该回来了。”
听到苏晚瑾即将要回京,刘祈安眼里顿时有光一般,欣喜之色也无法隐藏同时放下了奏折起身走了过去坐在一旁继续问道:“那她这一路上可有遇到危险……”
“殿下,奴才先行褪下……”
每次说这些事情时,王公公便会自觉的想要回避,就算他不回避,刘祈安也会先一步让他退下,久了便也习惯了想着自己该退下了。
但今日却不同,刘祈安却摇了摇头表示无事平淡的回道:“此事你无需回避,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李思辰意味深长的看了刘祈安一眼再一次笑道:“王公公确实无需回避,你自小便跟在皇上身边,我们自然信得过你。”
被两人突然如此说,王公公明显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带着疑惑起来:“殿下,奴才没记错的话,这位苏姑娘不是死在大理寺了吗?”
“奴才斗胆问一句这两人同一个人吗?”
“哦?朕未跟你说过吗?还以为以你的观察力恐怕就算不说也知个一二了。”
刘祈安一边说着纤细的指尖开始轻敲起瓷白的茶盖起来,即便那茶水滚烫,却也丝毫感觉不到一般。
眼里的冷意添了几分,那一瞬间的犀利就如同弯刀一般尽显而出,连带着那天子的气场施压下来。
“奴才不敢枉自揣测。”
王公公一边说着腿软了几分,但还是强撑着镇定自若屹立在原地不动,心里却莫名的虚了几分。
李思辰突然发笑出声拿出那张纸条放置桌上,紧接着不忘继续调侃起来:“殿下,王公公好歹跟在您身边这么久,你何必恐吓他?”
“算了,玩笑也已过,该说正事了。”
刘祈安拿过了纸条看了看,一手撑着侧脸眼里暗了几分又丢回了桌上回道:“都已密布好,为何迟迟不动手?”
“李王还在犹豫不决何事?”
“殿下何须如此急,等祭祀大人一到,便可动手,否则他又能如何威服洛氏那帮老顽固呢。”
李思辰答道,余光却紧紧的盯着站在一旁的王公公良久又带笑问道:“王公公您如何看?”
王公公再一次额间冒汗起来,面对这两人就如同面对两位阎王判官一般,说什么做什么都需三思而后行,因为根本看不懂此刻这两人在想何事,生怕走错一步。
“奴才愚笨,对权谋之事不解,还望王爷放过。”
“李王只是问你,你如此怕作甚?莫不是做了亏心事不成?”
刘祈安继续道,此刻脸都冷了下来余光朝他看了过去,又轻轻抬手除了王公公以外殿内的人其余侍女与仆从纷纷自觉的退了下去。
只听到扑通一声,他赶紧跪了下来,话音颤抖不已:“殿下饶命,奴才不知犯了何事让殿下如此恼怒,就算死也想死个明白。”
只听到刘祈安冷哼了一声,嗓音低沉有磁性吐露的字句如刃:“你以为过了这么久,朕便查不出来了吗?”
“你若如实交代,念及你跟在朕身边久,年事已高放你归园田居,你若不说,朕现在就让人割了你的头颅,满门抄斩!”
“朕现在是给你一次机会。”
李思辰听着他的话,懒散的笑不散带着看热闹的表情不语,无视了他投来求救的目光在加恐吓起来:“难得殿下会如此恼怒,王公公不如主动老实说?”
“本王也不知殿下所说何事,所以实在无法替您求情呢。”
王公公挤破了头脑也想不出来刘祈安到底在气何事,只是不断的磕头饶命起来:“殿下饶命,奴才真不知您说的何事。”
“好,你若不说,我来说。”
“那夜我与李王约陈褚夜谈,你在何处?”
刘祈安一边说着,五官整体虽偏柔和但神色紧绷起来依旧压迫感满满,眼里满是上位者的藐视。
听到他发问,王公公原本不解的神色顿时化恐慌赶忙着求饶起来:“奴才该死,请殿下饶命啊。”
“看样子你总算愿意主动说明了?”
“不枉本王派人暗里调查了你如此之久。”
李思辰听着他先一步认罪的话语便满意的勾嘴角笑了起来,满是邪魅蛊惑感,那眼里却没有笑意反而带着狠厉的神色,然而也只是配合刘祈安演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