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已经26岁了,跳舞对她来说有点力不从心了,身上往年遗留下来的伤都在慢慢复发,而每一次复发都更严重一些,雪荔觉得是该重新考虑一下未来怎么办了。
&esp;&esp;她叹了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很漂亮,但这美貌还能停留几年呢?想到这些,雪荔不禁失落起来,她站起来,无精打采的往更衣室走去。
&esp;&esp;妆没卸,只换了衣服,雪荔走出剧院时迎面而来就是一股柔和的微风,却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esp;&esp;不知道缘何,身体有些畏冷。
&esp;&esp;雪荔裹紧了衣领,快步朝右边走去。
&esp;&esp;这次到圣彼得堡,团里没住酒店,而是合作方的老总提供了自己就在剧院附近的公寓,有160平米,四个女生住几天绰绰有余,今晚演出结束,明天就回国了,雪荔走在路上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esp;&esp;想家了,其实更想那个男人。
&esp;&esp;但心里总归不痛快,许心霏和晓泰的关系也让雪荔惶惑。
&esp;&esp;两人闹了矛盾,至今还没有解决,晓泰后来并没有打电话过来,雪荔迎着让她莫名发抖的微风,想着烦恼的时候已经拐进了公寓大楼。
&esp;&esp;下了电梯,楼道里穿梭的都是过堂风,雪荔不自禁揪紧了领口。
&esp;&esp;到了公寓,这才暖和了。
&esp;&esp;雪荔打开空调,回到自己房间,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休息了十几分钟,差点睡着了,她看了看手机,看有无短信或电话的同时确认了时间。
&esp;&esp;已经九点四十了,那个男人没找过自己。
&esp;&esp;真是寡情,想起他为那个女人担心害怕的模样,雪荔没来由的又讨厌起他。
&esp;&esp;雪荔从床上翻起,找了睡衣然后去浴室冲澡。
&esp;&esp;热水特别舒服,放松了疲惫的身体,在浴室吹干头发后,雪荔穿着淡紫色的睡衣往卧室走,迈过宽敞客厅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esp;&esp;“是谁?”
&esp;&esp;雪荔朝那个方向问话,门外来客短暂停顿,然后传来低哑不清却一辨就出的声音。
&esp;&esp;雪荔疲惫的眨了眨眼睛,唉声叹气,他怎么就能这么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缠着她。
&esp;&esp;“我不会开门的,你走吧。”
&esp;&esp;又是短暂停顿,之后钥匙插进了门锁。
&esp;&esp;雪荔有些茫然,步步朝后退,等聂颖谦进来的时候,可能因为她的战栗而导致腰椎的痛感更为剧烈。
&esp;&esp;短时间她脸上滑落狰狞,当时身体里激发的那种类似痉挛的痛楚让她真的连咬住牙齿都觉得无法忍受。
&esp;&esp;聂颖谦把雪荔一切表情囊入眼中,手心出了汗:“很疼吗?”
&esp;&esp;“别过来!”
&esp;&esp;雪荔因他突然靠近大步往后退,直到聂颖谦脸上剥落一层苦涩无边的面具,她才抬头冷冷看着他。
&esp;&esp;他双手有些局促于身前,还拿着一个东西,如同被嫌弃的动物,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上前不是,退后也不是。
&esp;&esp;“我……”他有些畏缩,朝雪荔短暂的样了样手上的药膏:“我没别的意思,在后台看你难受,给你买了药膏。”
&esp;&esp;雪荔突然有些茫然:“你不是去香港了吗?”
&esp;&esp;聂颖谦失意苦笑,甩甩头,也只有这个单纯的丫头会想不明白他肯定会出现在这里。
&esp;&esp;“你躺下来,我帮你擦药。”
&esp;&esp;她摇摇头,只不过态度已不比刚才激烈:“不用,”声音黯淡,“你快走吧,我想睡觉了。”
&esp;&esp;“雪荔,我……”
&esp;&esp;“你能不能不要在缠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