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姆妈说,她的嫁妆是给未来儿媳妇的聘礼,我要原原本本替她交到你的手上。”
于千岩轻吻了小寒发顶,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音。
“好。”小寒答应。
她买了不少菜请公婆过来吃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爸、妈,冷书记让我上咱村小学教美术。你们说我行吗?”小寒说。
“真的。”罗启山眼睛都亮了,“那咋不行,别说平山大队了,就是凌河县都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你也谦虚着点。”小寒婆婆笑着推了老头一下。
“妈,我大嫂有这本事,不用谦虚,人家说了,过份谦虚,等于虚伪。”秋荷说。
“嘿,人家说,谁是人家。我还没说你呢,你咋又去卫生所了。”小寒婆婆对秋荷说。
“我上卫生所咋了,我耳朵不得定期检查吗?”秋荷回的大义凛然。
“小闻大夫咋回来了?我以为他肯定不会回来了。”小寒说。
“咱平山村多好,山美水美,他肯定是舍不得离开吧。”秋荷眼睛骨碌碌转,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那倒也是。咱这也算得上是最美乡村了。”小寒没深问。
罗启山使了个眼色,小寒婆婆也就住了嘴。
秋荷可不是当年的小可怜了,要是小闻大夫为了她留下来,那也不是不行。
“罗叔,罗婶,今天请二位过来是有点事商量。”于千岩帮罗启山倒了杯酒。
“啥事?”罗启山喝着酒问。
“我打算带小寒和孩子们去趟苏州,祭奠一下我妈妈。”于千岩说。
罗启山慢慢放下酒杯,变了脸色。
“千岩你不是上海知青吗?”小寒婆婆问。
“对,我从小是在上海长大的,我妈妈祖籍是苏州,她去世后就葬在苏州了。”于千岩解释。
“祭奠长辈,这是应该的,但是舟车劳顿的,带上这几个孩子,太辛苦了。你们俩人去吧,快去快回,我和你妈给你们看家。”罗启山说。
“罗叔,孩子们也是我的亲人,我想带他们给我妈妈看看,另外,毛毛也大了,还没出过远门,正好也补偿补偿她。”
“不行,我不同意。”罗启山下地回家了,这是小寒结婚后第一次闹了不愉快。
小寒婆婆一脸尴尬,下地去追罗启山了。
秋荷往院外送她妈。
“妈,我大嫂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你和我爸这是干啥!”秋荷说。
小寒婆婆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她哆嗦着嘴唇,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秋荷不放心,把她送回了家。
直到到了家门口,小寒婆婆才小声说了句:“那她要是不回来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