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棘?是那个最近爆火的礼服设计师吗?天啊,想不到她居然是这种人,不赡养父母,连医药费都不出。”
“不可能,我的女神一看就人美心善,肯定只是同名同姓,这名字又没申请专利。”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还同名同姓,某些舔狗看清楚吧,这就是你们的女神,不要光是看脸,人品也是很重要的。”
“有一说一,这对父母也不一定是好的,真要爱孩子,不都希望孩子一辈子顺顺利利、无病无灾吗?谁会给孩子取名‘棘’,这名字一听就不吉利,是让她一辈子都遍布荆棘吗?”
“一个名字而已,我们那年代谁会在意这些,都是随便取的,也就你们这些脑补帝,洗白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借口。”
一时间,网上分成了两拨,吵得不可开交。
屏幕前,言棘的视线透过密密麻麻的弹幕,笔直的落在男人枯槁的脸上。
“现在的人为了流量,还真是什么热度都蹭,我就看最后他们找不找的到跟你同名同姓的来圆,要是找不到我就告他。”
“是我。”
“什么是你?”言棘的声音太小,让盛如故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脑子嗡的一声,半晌才磕巴着问:“是……是你?他他他们口中说的人是你?那他们……卧槽,妈的,这两个良心坏透了的王八蛋,这么会胡编乱造,等我找到他们非打断他们的狗腿,扔桥底下要饭去。”
“别去,他们这种人,你只要露脸,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缠着你。”
“啊,那就不管了?由着他们往你身上添油加醋的泼脏水?”
“……你别管了。”
那对夫妻一个贪得无厌、一个偏执扭曲,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不想让盛如故搅进这趟浑水里。
而言家这会儿也是鸡飞狗跳,不得安生,言棘不赡养父母的事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后,周舒月怕深挖下去连累到言家,便把两人约到了她婚前的一套房子里细谈。
这小区里没有熟人,就算吵起来也不用担心传出去。
周舒月强压着怒气:“曾嫂,当年我来带小棘走的时候,可是给了你们钱的,你们也答应从此以后不纠缠,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呸,”曾嫂丈夫面露凶相,中气十足,一点儿病入膏肓的模样都没有:“就你们那点钱,打发叫花子呢,我不管,曾棘是我女儿,我要把她认回来,我跟她妈一个病一个残,她得给我们养老尽孝。我们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现在出息了,你们就想享福,没门。”
“把她拉扯大?怎么拉扯的?关在地窖里拉扯吗?”周舒月越说越激动,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年见到言棘时是什么场景。
十四岁的孩子,跟十岁的个头差不多,瘦得眼睛都突出来了,细胳膊细腿的,说是只青蛙精也不为过。
“她是我生的,你管我怎么拉扯的,我爱怎么拉扯怎么拉扯,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