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婚,你真要把余淮白白让给庄筱柔那个骚女人啊?”
“离了婚,爱谁娶谁完全就是他的自由了。林晏殊背过身脱了睡衣扔到床上然后随手取了衣柜里那件烟灰色毛衣套裙套在了身上。
见林晏殊一副听天由命的状态,范馨杏眸微瞪着在镜子前化淡妆的林晏殊:
“便宜谁都不能便宜那贱人!”
“要我说,你就拖着余淮不离,不要最后便宜了庄筱柔!”
“或者……”范馨笑得一脸深意:如果你心里实在是感觉憋屈,你就权当余淮那晚喝醉了在外头临时招了个妓也就是了。”
“馨儿……”范馨话音一落,林晏殊顿时眉宇蹙起:
“你在说什么呢?”
“满口粗话!”
“你说你斯斯文文的一个女孩子,学点什么不好?非得学外头那些混迹社会的女孩子满口污言秽语的?”
“话是难听了点,但我说的难道有错么?”范馨一脸不服气:
“无媒无聘的,睡人家老公的事儿她庄大小姐都干了还怕人背后地骂她么?”
“我生平最痛恨那些不知羞耻、到处勾搭男人的小三!”
“尤其是像庄筱柔那类明面上自命不凡暗地里尽干些男盗女娼的豪门公子千金了。”
“我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轮回!”林晏殊抿了抿唇开口:“可能余淮不是不爱我,而是是他和我的缘分已经到了时间的尽头。”
“少来了!”范馨说:“我才不信什么因果轮回和姻缘天定!”
智斗小三的事,范馨从汪洋和叶凛那儿没少经历过,身为局外人的林晏殊又怎么会不懂范馨的心情?
范馨是有仇当场就报了的那种。
她说自己要是跟林晏殊一样什么都憋在心里,迟早会憋出病来。
欣赏范馨性子归欣赏,可林晏殊实在是不喜欢听到出自范馨之口那些粗鄙之语。
听了母亲李春华三十年如一日骂人的脏话,她有说不出的厌恶,现在又从她心里形象近乎完美的闺蜜范馨嘴里又蹦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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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一种很奇怪美妙的东西。
它可以是温柔沉静如水的平静力量,也可以是言简意赅的直白表达,可以是柔情似水的甜蜜告白,但最不该的是女人运用到同性同胞身上双方像斗红了眼的乌骨鸡,用着最粗犷粗鄙的语言彼此攻击、尽情谩骂!
尽管明白范馨是在帮她出气发泄,可林晏殊觉得实在有辱范馨的斯文,也不值得!
自己身体上先天自带的东西,头发丝都弥足珍贵!
为庄筱柔那样为了爱情不择手段又没有底线的女人,浪费一滴口水也是不值得的。
有时候一个轻视鄙夷的眼神的杀伤力胜过一百句污言秽语所带来的力量。
林晏殊觉得很意外。
外面盛传庄家百年家风端正严谨,可豪门出身的庄筱柔这次做的事情实在是有辱门风。
看来,所谓的豪门大家闺秀教养也不过如此!
范馨在卧室骂痛快后换了衣服蹑手蹑脚的提着行李箱出门了。
走之前,她立在客厅隔着老远扬起手朝着熟睡中的余淮方向左右开弓扇了两下。
“你再不走等下就迟到了。”看到范馨的幼稚举动,送范馨出院门的林晏殊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送走范馨,天才微亮。
清晨被雾气笼罩的的小区里寂静无声,院子外的林荫小道上也没什么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