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把她们的话听在耳中,觉得不过是场面话。
不好看就是不好看,难道自已还发现不了么?
不过平心而论,慕容婉也觉得苏知知生得俏皮好看。
但慕容婉不嫉妒,因为高飞的鸿鹄不会嫉妒地上的蝼蚁。
她们的身份之间有一道鸿沟,根本不是能够被放在一起比较的人。
顾青柠坐在苏知知身旁没有说话,但是眼角余光一直在看各位打扮贵气的世家小姐们。
她今天算是真的开眼界了。
她见到了长安城里真正贵女们,和岭南那些附庸风雅的人家完全不一样。
这里的贵女们不会笑得前俯后仰,也不会含胸驼背。
她们身姿纤直,裙不染尘,袖不露腕;行走时裙裾不散,发钗不摇;笑不露齿,怒不现容。
这里的贵女也不会戴满头笨重俗气的金首饰。
她们腰间有羊脂玉,头上有明珠宝石,样式精致别致,每个人头上的珠花样式都不一样,没有重复的。
顾青柠还是很安静地坐着,但是学着别人把背挺直了,双手交叠于膝上。
她心里非常庆幸,今早出门前,嫂子让她戴一个粗壮的金手镯去撑场面,她走得急就没戴。
这时候有几个婢女来请:
“我们老夫人说今日景色甚好,各位小姐若有雅兴,可以去望舒阁作一幅春日杏花图。”
大家都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
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出,各项才艺,总得让人现一手。
袁采薇只会画在熊博士的课上学过的地形图,于是问顾青柠和苏知知:
“你们想去画么?”
顾青柠看苏知知。
苏知知吃完手里的杏花糕,跃跃欲试:
“去啊,我从小就喜欢画画。”
……
女眷那边弹琴、作画、聊天时,男眷这边也是和乐一片。
他们这边有池水,池水还分出一条弯弯曲曲的溪流,穿过一处叫做“流觞”
亭子。
男子们把酒杯放在水流上,看着它顺水漂浮,飘到谁面前,谁就要吟诗。
郝仁也在其中,已经玩了好一阵了。
大家都知道郝仁是岭南乡下来的,看见他后,估计很热情地叫他过来一起玩。
明面上热情,可心中怀着些看好戏的态度。
他们都知道郝仁是岭南乡下来的,这几年虽然挺会为皇上办事的,可遇到这风雅之事,肯定是要闹笑话的。
然而郝仁玩了好几圈也没出丑。
他们玩得花样也不少,行酒令、猜谜、曲水流觞,郝仁都能勉强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