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相撞的火星在夜空中四溅。
“猜猜,你父亲最后一刻在做什么?”
京二笑着,刀锋直指阿坤咽喉咆哮着挥刀劈下。
阿坤勉强躲过,但肩膀还是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阿坤没有搭话,只是一味进攻。
对方不过想激怒自已而已,稳住!
战斗愈发激烈,仓库内横七竖八躺着双方倒下的成员。
京二的副手老三突然从背后袭击他,却被京二反手一刀毙命。
阿坤望着倒地的老三,眼皮压住眼底悲痛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插了奸细。”
京二喘着粗气,呸了一口血,随脚踩了躺地的尸体。
阿坤握拳,擦了擦嘴角血迹:
“你以为二十年前你能独吞整个码头,今天也能吗?”
京二突然大笑,笑声里混着铁锈味的血沫:
"就凭那群墙头草?大组长早把他们喂了鲨鱼!"
警笛声与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
阿坤望着远处冲天的火光,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
最锋利的刀,永远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阿坤神色莫名,不知想到什么,看向京二,主动翻起旧账:
“明明我父亲把你当手足!你却把他手脚都砍下来!你晚上睡得着吗?”
京二冷笑,无所谓道:“呵,亲兄弟会像他那般算计吗?什么冲锋陷阵的活都让我做。
之前留你一条命,我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别管我不客气。”
突然,一声巨响从码头另一端传来,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京二愣住了,战斗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而且那爆炸方向……
众人抬头,只见废弃大门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林肯。
车轮碾过弹壳,车灯切开烟雾。
月色透过树枝斑驳投射,车灯太过刺眼,看不清。
先下车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枪,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
此时,几十个穿着白衬衣笔挺西裤的男人,面无表情从车后出现,
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衬衣绷得紧紧的,显示出结实有力的肌肉。
而林肯车后排似乎还有一个人影。
京二脸色一变,这阵仗,这服装,莫不是城西的那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