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关上门,猎枪随意地靠在墙边,却依然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坐吧,喝点热茶。”他指了指火塘边的木凳,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伽罗缓步向前,刻意避开‘伽罗’视线。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如刀般刮过自己的后颈,带着军人才有的锐利审视。
“从哪来?”老人递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状似随意地问道。
“北边。”伽罗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露出冻伤的痕迹。
他刻意压低嗓音,让声线变得沙哑陌生。
火塘里的木柴噼啪作响,爆出几点火星。
“北边三十里是军事禁区。”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普通人不可能穿过雷区。”
屋内空气瞬间凝固。
老人不动声色地往猎枪方向挪了半步。
火塘里的木柴突然爆出一簇火花,照亮了伽罗帽檐下的阴影。
“把你帽子摘了。”
老人的声音像冰锥般刺来。
伽罗能感觉到床上‘伽罗’骤然绷紧的身体,以及老人逐渐扣紧的扳机。
“怎么?”
老人冷笑,“不敢摘帽子?”
沉默在屋内蔓延,只有火塘里木柴发出细微爆裂声。
伽罗缓缓抬手,摘下那顶沾满雪的帽子。
“是你!”
床上的‘伽罗’猛地撑起身子。
老人锐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他。。。。。。”
“我没心情听那些。”老人粗暴地打断,猎枪却慢慢放低,“既然确定没什么危害就留下吧。”
暴风雪在第二日凌晨停下。
老人是最早醒来的,他轻手轻脚地穿好皮袄,推门时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屋外新雪足有半人高。
他脚步突然顿住——
雪地上有一串清晰的猫脚印,笔直地通往断崖方向。
老人眯起眼睛,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去。
越靠近断崖,积雪越薄,露出下面焦黑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