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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明明是第一次见（第3页）

明明是第一次见。

为什么胸口会疼得像是被撕开？

“我们。。。认识吗？”

伽罗指尖不受控制地发颤，仿佛身体先于意识认出什么重要的存在。

少年将药碗放在床边，红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摇头。

可为什么——

伽罗死死攥住胸口衣料，那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就像有人硬生生从他灵魂里剜走一块，而现在那块碎片正站在他面前。

“把药喝了。”这个时空的‘伽罗’皱着眉头，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盯着他。

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蓝眼睛里，盛满警惕与怀疑。

伽罗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紧绷的姿态。

那是随时准备战斗的前兆。

药碗在掌心微微发烫。

伽罗低头，黑褐色的药汁表面晃动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是他自己的倒影，却又不太像。

眼角多了几道细纹，瞳孔深处沉淀着这个时空的自己永远无法理解的伤痛。

“在你们眼里。。。”他声音沙哑，“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在这个规则下，他无法确定在别人眼中自己究竟呈现怎样的样貌

‘伽罗’和黑发少年交换一个眼神。

“冻伤的流浪汉。”这个时空的自己冷淡地回答，“还是脑子不太清醒的那种。”

药汁入喉瞬间，苦涩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甜。

伽罗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看见黑发少年站在火塘边，红眸在火光映照下仿佛燃烧的星辰。

有什么重要记忆呼之欲出，却又被硬生生按回意识深处。

昏沉感如潮水般涌来，伽罗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看见‘伽罗’和黑发少年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

木柴发出轻微爆裂声，火星溅落在石砌的火塘边缘。

黑发少年沉默地拨弄着火堆。

火星噼啪作响，在他眼底投下跳动的光影。

“他看我的眼神。。。”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柴火声淹没。

‘伽罗’转头看他，“怎么？”

“像是在看一个死去的人。”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

远处传来雪枭的啼叫，在寂静雪夜中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