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军靴踏过积水,脚步声在隧道中回荡。
“就是这里。。。”士兵说完在门口等着。
隧道尽头是一扇锈蚀的铁门。
铁门打开,房间内,那位曾经收养他的长官被逼至墙角。
老人胸前勋章依然锃亮,却掩不住眼中的恐惧。
“你是忘记了我对你的栽培了吗?”
长官声音颤抖着,试图唤起昔日温情。
‘伽罗’枪口纹丝不动。
影子在墙上扭曲拉长,像是另一个即将破体而出的怪物。
“若不是你。。。”他声音沙哑得可怕,“他。。。我都不会经历这些。”
老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这能怪得了我吗?要怪就要怪这场永无停歇的战争!”
“是啊。”
‘伽罗’扣动扳机的动作干净利落。
枪声在密闭空间里震耳欲聋。
长官瞪大眼睛倒下时,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鲜血溅在生锈的管道上,像是一幅诡异的抽象画。
‘伽罗’的配枪冒着青烟,长官尸体缓缓倒下,眉心一个黑洞洞的枪口还在冒着血。
那双曾经充满威严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死寂。
“结束了。”
‘伽罗’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沾满鲜血的手,杀死了恩师,杀死了同胞。
许久,他转身向外走,军靴踏过斑驳的血迹,在金属地板上留下一串暗红的脚印。
伽罗站在一旁目睹一切。
他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腔。
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此刻就像一具行走的空壳——没有灵魂,没有希望。
“这也是。。。我的可能性之一?”
白猫轻盈地跃上他肩膀。
“每个选择都会创造不同的未来。”
它尾巴轻轻扫过伽罗脸颊,“你看到的,只是万千可能性中的一种。”
‘伽罗’走到出口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机械运转嗡鸣。
‘小心’身影出现在能源站门口。
是‘小心’。
却又不像‘小心’。
他动作僵硬却固执,红眸黯淡无光,机械躯干上满是裂痕,却依然固执地寻找着什么。
当他看到‘伽罗’时,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
“你。。。受伤了?”
‘伽罗’身体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