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站在沙发旁,目光描摹着少年安静的睡颜。
投资危机、撤资风波仿佛都成了遥远的事。
他弯腰拾起滑落的外套,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
三分钟后,他拿着一床灰色毛毯回到客厅。
毯子轻轻覆在小心身上时,少年无意识地往温暖处蹭了蹭。
伽罗转身走进厨房。
水龙头被拧开,水流声压过了客厅挂钟的滴答声。
二十分钟后,两人面对面坐着吃早餐。
煎得金黄的荷包蛋、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冒着热气的牛奶
简单却温馨。
小心咬了口吐司,突然开口:“公司出事了?”
伽罗的动作顿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你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伽罗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个投资人撤资了,不是什么大事。”
“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好好休息就行。”伽罗看了眼手表,起身收拾餐具,“这几天连轴转,趁今天没通告多睡会儿。”
小心点点头,却没动。
他看着伽罗穿上西装外套,打好领带,整个人瞬间从居家模式切换成精英模式。
玄关处,伽罗弯腰穿鞋时,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靠近。
小心站在身后,看着他离开。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公寓突然安静下来。
小心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然后走到房间椅子前坐下。
突然想到一段欢快的旋律,与《刺》的忧伤截然不同。
另一外的会议室
空气凝固如铅,连中央空调的嗡鸣都显得刺耳。
伽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撤资协议边角,纸张在指腹下发出细微的脆响。
星耀的王总临走前刻意碰倒的咖啡杯仍在桌沿摇晃,褐渍在文件上晕开蛛网般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