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质徽章在掌心渐渐染上体温。
母亲注意到儿子苍白的指尖因用力而泛出淡淡的粉色。
这是小心表达珍惜时特有的小动作
就像他珍藏父亲送的每一张乐谱那样。
“要收好。”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掌同时覆上妻儿的肩膀,“这是很重要的礼物。”
小心点头。
此刻的他尚不明白这枚徽章承载的重量,就像不明白父亲眼中复杂的情绪。
等他真正懂得时
两人的命运早已如藤蔓般纠缠生长,再难分离。
当天夜里,小心又一次发起低烧。
在半梦半醒间,听见脚步声
微凉的手掌贴上额头,他闻到母亲身上淡淡的茉莉香。
下周五
瑞士来的专家刚为小心做完最后一项检查,外面便传来引擎声。
伽罗从黑色轿车上跳下来,鞋子在石子路上踩出清脆的声响。
佣人为他打开门,快步跑到小心面前,水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你病好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一起玩?”
小心下意识看向母亲。
母亲温柔地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她伸手整理儿子衣领时,指尖轻碰那枚银质徽章。
这时伽奥迈步走进客厅,“伽罗。”他低声唤道,语气里带着克制的威严。
“爸…”伽罗低声回应。
“您怎么来了?”父亲惊讶地站起身。
伽奥从包中取出一份烫金边的文件:“令郎的身体需要静养。”
他的目光扫过小心苍白的脸颊,“伽氏集团名下有一套适合静养的庄园。”
父亲站在原地,身形笔直如松。
他看着递到眼前的文件,双手依然垂在身侧:“这我们实在无法接受。”
“您别着急拒绝。”伽奥向前几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沉稳的节奏,“能移步书房详谈吗?”他的目光扫过两个孩子。
父亲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当然可以。”
书房的门轻轻合上,隔绝客厅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