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的底。裤都不干净,你也有今天。
。
尽管气急败坏,可是向远还是送罗莎到了医院。
罗莎跌倒,没有什么大伤,只是崴了脚,兼之手臂上有几块擦伤。
罗莎在处置室里包扎,向远就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
时年不在身边,他重新恢复了冷静。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走廊上来来回回走过的穿着病号服的病患,他便总是不自觉将他们看成是时年。
那么小小的时年,满眼的泪,孤单无助地望着他,对他用唇语说:“救我。”
他只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伸手一把按住头,苦恼地伏低身子。
时年。
时间……
罗莎从处置室里出来,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幕场景。
她便停住脚步,扶住墙壁。
眼前的向远再不是刚刚那个发脾气、一身戾气仿佛要伤害她的那个男子。眼前的向远——就像一个孩子。孤单无助,迷惘伤心。
罗莎心下狠狠一疼。
这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向远。她从前认识的向远,永远是衣冠楚楚的美男子,只要有他在,他便永远都是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即便是最初他刚刚创业,在律师界还只是个新人、处处碰壁的时候,他面上也永远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样谦谦儒雅的东方君子,带着那样柔韧而坚定的笑,走到哪里都叫她怦然心动。
所以当年即便知道自己是在冒险,即便后来的四年里她明明知道自己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可是她却也心甘情愿,痴心不改。
因为她爱他,爱那个第一眼便俘获了她心的男子。
可是眼前的向远……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是他从中国回来,是他带回时年之后,是他与时年结婚之后……
是四年的婚姻改变了他,或者说是时年让他变成这样!
她心下便忍不住气恼,奔上前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阿远,跟时年离婚吧,好不好?你们两个真的不合适。你们如果继续勉强在一起,对你们两个都并没有半点好处。”
向远疲惫抬眼,望向罗莎:“你不明白,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要保护她……我必须让她留在我身边,在我随时都能看得见的地方,我才能保护她。”
“如果她自己一个人出去,如果她离开了我,她会遇见危险的。只有我能保护她。我答应过她,我也答应过她爸爸,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她,我要保护她。”
罗莎听得心都成灰,便忍不住踉跄冷笑:“你保护她?阿远,你别傻了。她现在多强悍,她根本已经不需要你保护。再说,她身边有24小时贴身保护的警员,警员岂不比你更有能力保护她?”
向远却不耐烦地推开她:“你又没经历过,你什么都不会明白!若遇见那样的事,警察,都是一群废物!”
“只有我能保护她。我答应过她,再也不叫她受到伤害,我说到做到!”
罗莎闻言也是一愣。
当初他在这中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对她也一直都不肯说。四年过来她只隐约知道他曾经遇见过危险,是时年当警察的
父亲救了他。可是具体怎么了,他一向不愿多说,她若问了,他就会发脾气。
罗莎耐下心来:“阿远,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说,行吗?也许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帮你一起分析,好不好?”
“不好。”
向远直截了当否决了她,定定望着她:“当年的事只有我和她知道,我们对谁都永远都不会说。”
。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