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用了什么法子让阴妃那么爽快放人?”难不成是以身相许?杨书瑾很怀疑的上下打量。
“唔,我只问了她一句,父皇的杯子怎么没有好好存着反而让它碎了?阴妃脸色一变我顺口说了句大事化小她便放了人。”
与她所想倒是无异,阴妃头昏脑热根本没在意自个不曾保管好御赐杯子也是一大罪过,被李恪一问这才想起,一时没有对策又不能不给他面子只好放人,只是,李恪这问的也太直接了吧。
“你这不明显和她作对?”他不像这么没大脑的人。
“那又如何,反正我与五弟立场不同,大家心知肚明,多一事少一事也无甚区别。”李恪直奔重点,说的是轻轻松松,却让身后的杨书瑾目瞪口呆了一把,有没有他说的这么容易?
这直爽的,倒是与杨崇敬挺像。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段有点狗血~扭动~越狗血越有爱~扭屁屁~
曾经的诺言
十七的模样看起来与之前差不了多少,杨书瑾一腔想安慰的话也就不知怎么说出口了,回到吴王府仔仔细细思量半天,觉得十分有必要找房遗直谈一谈。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杨书瑾活络一下许久不曾舒展的筋骨,换身便装溜到早就看好的风水宝地望望甚是高大的围墙,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飞快搬来一个花盆三下五除二就给翻了过去。
围墙再高,身手好什么也不怕。
其实李恪从没有限制过她出门,只是这次找的人比较特殊,问的话题也很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着他上朝偷偷解决算了。
跳下围墙的杨书瑾很快发现一个问题,从左面走就会经过大门,而从右面走必须经过李佑家。
琢磨一会,都好不容易爬了围墙出来还被李恪知道不如不爬,遂决定,从李佑家门口过。
好在他家门口没什么人,快速闪过时忍不住想起清儿,估摸着也已从封地回来,心底想着不禁就回头望去,刚巧就看见有一大堆人出门,慌忙间借着墙角隐去身形,只见李佑当先,除却丫鬟状打扮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女子,清儿也在当中,手里却抱着一个女娃娃。
杨书瑾心下了然,估摸着就是去年击鞠赛时那个孩子,而李佑也多半在清儿怀有身孕的时候又娶了两房妻妾。顺理成章的按自个意思理解过去,杨书瑾又不免为清儿长吁短叹几声,再看李佑对清儿似乎还是不错,连上马车也还小心的扶过她,清儿亦是一脸幸福状。也许他们感情还不错,默默想着,杨书瑾兀自笑笑走开,事隔一年半载,她早已没有当初的怒意,见清儿过的甚好也就没什么其余念想。
从此陌路便是。只盼望李佑不要再弄出别的乱子来。
一路胡思乱想来到房府门前茶铺侯着房遗直出现,谁让她是吴王妃,贸贸然闯进去被人认出来岂不是丢了李恪的面子,于是还不如多花一点时间在这里候着。
点上一壶茶要了两碟花生,趁着等人的时间开始组织言语,她人是出来了,可怎么说还是个很大的问题。
撑着下巴默默发呆,忽然听见有人喊她名字,抬头就见一人一马快速朝她的方向过来,赫然是杨崇敬。杨书瑾为这意外收获咧嘴一笑,暗叹杨崇敬眼神就是好,那么老远居然能认出来。等人走近才发现是与房遗直一起,估摸着是一同下朝恰巧被她遇见。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杨崇敬匆匆下马便问,依旧掩不住满眼欣喜。
“我知道哥哥你会从这里经过呀。”挑眉眨眨眼,拉着他坐下才冲房遗直打招呼。
“哈哈,淘气,”杨崇敬爱怜的揉揉她脑袋,笑着又问:“是来找遗直?”
点点头,杨书瑾也觉得正事要紧忙点头看向房遗直道:“有点事想问问而已。”
“小瑾有何事?”房遗直好看的唇角微微一勾,许久不曾见面,她却仍是这般心性,算起来经历倒也有不少。
“唔,是十七,”招呼着小二又上了些吃食,不外乎看见房遗直微微变化的脸色,当下也不迟疑直接问出来:“你真的不喜欢她吗?虽然任性了些,但她人还是极好的。”
“公主是个好姑娘,约莫遗直是配不上。”
呃,你配不上你弟弟那就更配不上了……杨书瑾暗自计较着,知晓这不过是房遗直的借口,便叹口气又问:“可是她很喜欢你,娶了她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不好么?”
“小瑾,”房遗直默默喝着茶未曾答话,倒是杨崇敬快速接过,摇头提醒道:“话不能这么说。”
“无事,不要责怪她,”放下茶碗房遗直略作一笑,道:“的确,于我而言娶了谁也都是一样,只是小瑾,我同公主说的话你是否听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