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例外,我并不信任她。
我当晚本不想去找她,但最后我还是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毕竟,我的密探只是看见他们见了面,并不代表她承诺帮助大食。
结果,我一进门,就看见她合衣躺在床上,似乎是在有意等我。
我不喜欢她这种贤惠,让我觉得压力。
她依旧对我嘘寒问暖,也许是我心中有事,她的关心,在我眼里都变了质。
她可能是感觉到我心情不好,明明有话要说,却又吞吞吐吐。
我知道她要开口求我了,她到底还是倾向于她娘家,这让我心情更加恶劣!
我和她大吵一架,明确表态不会帮助她。
她苦苦哀求,却根本动摇不了我坚决的意志。
我愤然离去前,看到她受伤害的样子。
也许是当时太气愤,我漠视了她所有的痛苦。
满心只想立刻同这个动机不纯的女人一刀两断。
刚好在我和霜闹翻的空当,卓图把他的妹妹卓杏儿进献给我。
说实话,卓杏儿的姿色不比她差,并且能歌善舞。
我把卓杏儿作为她的代替品,成天把她带在身边,故意厚加打赏。
当然,这有一部分是做戏给西夏看,而更多地是因为我心底一个邪恶的想法——
我想用我宠幸卓杏儿的方式去让她痛苦。
她每天还是会送饭来勤政殿,我让王能德转告她不用在这样做了。
那次,我真是下决心要和她撇清关系。
就连和她唯一的联系,我也斩断。
那回,也是她最后一次送餐来。
留下的膳食盒,我也没有再拿回去还她。
原先我是想丢掉它的,可是想到,以后同她再也不会有交集,这可能是我有的唯一一件她的东西。
心里挣扎了片刻,我还是命人洗干净它,把它放在重要的朝廷机密奏折和兵法书籍的正前方。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是我和她矛盾激化的关键点。
殷寿飞鸽传书给她,要她去勤政殿偷看我关于他上书给我的奏章的批复。
我从密探那里得到这个消息。
我暗自决定,如果她没有听她父王的话,那就说明她站在我这一边,我可以不再把她当做大食人,而是我的女人。
但如果她选择站在她父王这边,我对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结果,我和她父王之间,她选择了她父王。
事实摆在眼前,于是,我固执地认定她之前所做一切的动机不纯。
之所以突然转了性情,也只不过是她夺宠的手段。
再一次的,我感到被人背叛的滋味。
而这次,甚至比登基前的兵变更加令我愤怒。
我抹灭了她所有的付出,一心只认为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