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端坐在案边,竹编的桌案左边,竹筒制的茶杯里,倒扣着一朵雷公藤开的娇颜蓝花,散发淡淡灵晕。
这种花朵对寻常男子无毒,唯独对某一时期的女子无形伤害巨大。
吞服之后,一生也无法孕育孩儿。
这朵花盛开不败,不是别人送来,而是上林山后山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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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夜读医史之时,宸宁在一本孤本之上看到。
她内心万分挣扎,以致胸腔剧烈起伏,口鼻一同呼吸方能保持清醒,消除那一股因为巨大恐惧而滋生的眩晕。
她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面临如此重大、不可挽回之事,又怎会没有害怕。
她的父皇没有明确给她传过话,可知父莫如女,他迟早有一天会想到这个办法的。
宸宁宁愿先一步自己来,不想让已经很疲惫的父亲背上伤女的骂名、纠结的痛苦,将来父女决裂。
父皇已经很累了,她该为他,为赵氏一族,分担一些,她坐享其成祖辈的荣华富贵,没有理由不付出任何代价的去享受……
反正迟早都是要吃的。
赵姝秀神色滞纳,眼前茫茫,纤细白皙的手掌慢慢伸向竹筒杯。
当她颤抖的手指触到冰凉的竹壁,那刺骨的感觉一瞬间传到她的心窝。
这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她的手闪电式缩回,眼前瞬间清明回归现实。
她控制不住大口的喘气,还要竭力控制声音不显得那么异样,“谁?”
门外传来一道充斥爽朗,如同夏日清风的笑声,“你的丈夫,未来的北境王。”
“快开门,给公主殿下带来了好东西。”
赵姝秀眼前闪过一丝慌张,快速将那竹盏收入柜下,揉了揉滞纳的脸庞,使自己眼睛看起来不那么红肿,才走上前去打开了木门。
却见眼前的人儿,手里端着一只铜盆,盆中清水冒着热气,手腕上还搭着一块雪白布巾。
宸宁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想做什么?”
林渊理所当然的说:“你太累了,给你烫烫脚。”
宸宁的眼睛一下张了张,非常吃惊,“我不累,你快放下,不要做这种事。”
“不,你累。”林渊不容置疑的侧身走进。
“每日只睡不到三个时辰,粗茶淡饭,就算有自幼服用仙草打下的根基底子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除非你愿如我母亲那样……昙花一现,只留下史书上冰冷的一笔,某某年,又一司北王妃薨逝,司北王疑似克妻。”
林渊语气淡然,走进了熟悉的屋内,自顾自勾兑凉水。
事情,倒也不全是这样。
中午时,他去了元清观,被神沿公主笛声琳拦住,脑中被迫再次想起了,她当着自己的面脱下靴子露出一双白瓷莹润脚掌,要求他浴足的一幕。
那画面实在极具冲击感,竟是忘不掉,为了扫去那一幕画面,林渊想了个好办法,稀释掉那一幕。
免得日后被她色诱。
也免得这位天生具有上古神血的羽民族公主,在他心里种下魔种。
宸宁仰起头,她并不知道这些,看到的只有那张诚挚心疼,口中毫不在意作贱自身的林渊。
心情异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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