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摆手道:“他不能听。”
处理完最后一件事情,他们终于准备启程回都城了。
这天清晨,郡守府门前,侍从们牵来马匹。
他们要先骑马去渡口,然后上船,按照原路返回。
扶容拽着缰绳,翻身上马,在马背上坐稳。
林意修和他并肩而行,笑着同他说话。
“这回若是论功行赏,你也有一份功,你看能不能从掖庭里出来,做一个官。”
扶容忽然想起,前世林意修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他也可以做官。
扶容有所触动,笑了笑,问道:“林公子觉得,我可以做什么官?”
林意修认真地想了想:“你从前亏欠的书本太多,还是先去诩兰台,做一个侍墨郎,小书童,等念书念得多了,再做其他的。”
扶容笑着点点头:“嗯。”
前世他也是这样说的。
林意修小声对他说:“你在路上,趁着太子心情好,就跟他提。”
扶容靠近他,和他说悄悄话:“我知道,多谢你,林公子。”
“不必客气。”
这时,一直走在前面的秦昭,忽然回过头,喊了一声:“扶容。”
扶容转过头:“殿下?”
秦昭顿了顿,却问他:“你现在骑马,可还习惯?”
扶容点点头:“多谢殿下,我很习惯,现在不会摔了。”
秦昭又道:“你还是上来罢,孤和你一块儿走,放心一些。”
“是。”扶容骑着马上去,忽然,他想起什么,怀疑地看向秦昭。
秦昭问:“怎么了?”
扶容笑着道:“殿下,你又在怀疑我喜欢林公子吗?”
秦昭轻声道:“孤没有。”
“之前在船上,殿下就有怀疑我和林公子……”
“好了,孤承认,但是你也不要一直说。”
“噢。”扶容捂住嘴巴,不再说了。
这时,他们正巧路过那家客店。
客店里,秦骛和几个属下刚吃完早饭,也准备回都城了。
秦骛背对着门口,坐在长凳上。
他不由地在心里对比,好像他从前也吃过扶容和林意修的醋。
他吃醋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他故意凶扶容,故意欺负扶容,威逼利诱扶容说喜欢他,以确保扶容不喜欢林意修。
秦昭又在做什么?他就这样和扶容说说笑笑,就把事情带过去了,没有威胁,也没有恐吓。
秦骛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墨经文,找了一行空白的,在之前写的“喜欢就要说”后面写上——
吃醋也要说。
原来他对扶容,真的差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