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烛立刻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曲棋又说:“你先把耳朵和尾巴收起来。”
盛西烛顺从地变回了原状,脸颊漫上薄薄的红晕,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魇是不需要睡眠的,但如果想睡也还是可以睡着。她闭着眼睛,放空思绪,慢慢地就感觉自己沉进一片黑甜梦乡里。
脑海中一片混乱的神智,逐渐重归清明。
曲棋坐在床边,见猫主子气息已经平稳下来,蓦然松了口气。
亏她还以为猫主子不会撒酒疯,没想到这波操作比撒酒疯更致命,把她折腾得够呛。
曲棋发誓,以后死都不给小猫咪乱喝酒了。
她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毛绒绒的触感,指尖细微地动了动,心绪复杂。
唉,以后再也见不到大美人的猫耳朵和长尾巴了。
摸起来手感真的很好!
曲棋托腮望着盛西烛的睡颜,漫无目的地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蚕宝宝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女人头有些疼,睁眼看着紧紧包围自己的被子,低声问:“怎么回事。”
曲棋猛地回过神,见盛西烛双眸宛若冷雪,与往日的淡漠如出一辙。
她判断,蚕宝宝一定是酒醒了,制冷冰箱闪亮归来。
方才百依百顺的大美人,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怀着莫名惆怅的心情,曲棋小心翼翼道:“你还好吗?”
盛西烛不解地蹙眉。
曲棋又问:“刚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盛西烛神色如常,平静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好耶,她不记得了!小命成功保住!
曲棋蓦然放松下来,一边帮她剥开外面的被子,一边笑眯眯地说:“没什么,你刚才说了几句梦话。”
盛西烛看了她一眼,直觉有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喝酒后的记忆像是被突兀地抹去一般,留出一大截空白,只有太阳穴还隐隐作痛。
曲棋道:“你滚动一下,被子被你压住了。”
盛西烛:“……”
她索性坐起身,一双金眸直直盯着曲棋,带着几分审视和怀疑的意味。
曲棋帮她扯下被子,抬头便撞进了盛西烛冰窟似的眼睛里。
她顿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说:“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曲棋在心中默默祈祷,老天爷保佑,希望猫主子千万别想起来。
盛西烛看见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十分单薄的外衫,修长的躯体半遮半掩。
她狐疑地问:“我为何会穿成这样?”
曲棋撇清关系:“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洗完澡穿上的。”
盛西烛:“我只是喝了酒,为何要洗澡。”
曲棋从善如流:“你嫌自己一身酒气,不肯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