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看得出来,这池相的嫡女虽然嫁进了摄政王府,但池相和摄政王却并不十分亲近。
也许摄政王此举便是在警告他的岳父。
都说摄政王极为宠爱自己的王妃,就是不知道王妃在知晓自己父亲被枕边人算计后,心里会是什么感想了。
“皇上不生气吗?”
紫宸殿内的宋玄初正在悠然的品茶,那惬意的模样让小太监颇为疑惑。
“起初是有些生气,可一想到晚晚会因为此事跟皇叔生出嫌隙甚至是大吵一架,朕就又没那么生气了。皇叔若真在意晚晚,就不会对池相下什么狠手。”
“此番不过是警告罢了。可朕倒是觉得,池相会因此更为恼怒,彻底站到朕这边来。”
小太监有些汗颜。池相可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硬骨头,他向摄政王低头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皇上会高兴,说到底还是因为池大姑娘会因此和摄政王生出嫌隙。可这又能如何?从太后娘娘给池大姑娘下蛊的那一刻开始,一切便已成死局。
摄政王至少还知道顾及池大姑娘的面子,只是警告池相。
更何况,此番若真治理得当。可是能收服一大波民心的啊。
摄政王还是给池相留了退路的。他倒是觉得池大姑娘未必会有多生气。
池相放任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不爱之人,甚至还任由女儿沦为君王眼线。此举池姑娘就一点都不心寒吗?他不信。
正如宋玄初身边小太监所想的那样,池听晚不仅不生气,还格外开心。
“王爷这事儿办的可真是敞亮。鹤州水患由相爷去可是再好不过了。”豆蔻心里也极为痛快。
佩兰快步走进来,“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相府的几位姨娘和贵妾都来了。”
“这是指望小姐可以劝王爷收回成命吗?呸!真是不要脸!之前小姐要嫁入摄政王府的时候,那些人是怎么幸灾乐祸的,还有那些庶子庶女,私下都是怎么议论小姐的,当咱们都不知道吗?竟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嘴脸了?还好意思求上门来。”
池听晚打了个哈欠,“打发走便是。”
“小姐且睡吧,外面的事情我和佩兰自会应付。”
但最终赶走那些妾室的,是素书和素画。
豆蔻和佩兰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举甚好。她们二人到底是相府出来的,见到她们,那些姨娘说不定会胡搅蛮缠。可素书素画二人却实打实是摄政王的人。素画擅武,威慑力较她们也更强一些。
这里毕竟是摄政王府,那些妾室自是不敢造次。
一旦发觉会危及生命,只怕什么相爷、求情之类的事都会抛之脑后。
如今的结果不就很明了。一个个都如此不经吓唬。
入夜,宋玄初看完了新一批的奏折,“王府那边可有动静?”
小太监面露难色,“这。。。。。。”
宋玄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没有?莫非是皇叔还没回府?”
“王府那边传出的消息是。。。。。。摄政王晚膳留在了池大姑娘的房里用,且至今未出。。。。。。”
“怎么可能!”宋玄初忍不住咬牙,“上次她归宁也未在丞相府多待,只怕那次他们父女俩就产生了矛盾。说不定这火还是皇叔挑起来的。难怪皇叔今日如此果断,原来是算准了晚晚不会跟他生气。。。。。。”
母后说的是对的。
她真的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