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宋时砚就能叔娶寡嫂。她就还是皇后。
可宋时砚从来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他有次甚至对她起了杀心。
久而久之,她的那份心思便也淡了下去。
她本以为宋时砚只是对女人没兴趣。可在发觉他频繁在意池听晚的时候,她顿时明白,是她想错了。
让她更为恼怒的是,她的儿子居然也对池听晚情有独钟。
她十五岁就嫁给了还是信王的先帝,入府半年便怀上了宋玄初。此后兢兢业业为其打理后院。可他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个死人。
宋玄初虽然是她亲儿子,但却跟她一直都亲近不起来。
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不容易心里有个寄托,对方还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发觉她的心思后立马避如蛇蝎,甚至动了杀念。
池听晚的人生一直都是她渴望的。
高贵的出身,出众的才情。
每次出行都前呼后拥。
还轻而易举的赢得了天下最优秀的两个男子的爱慕。
不过,她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至少皇后就没当成。
不仅如此,现如今稳坐后位的,还是跟她素来不对盘的中书令之女谢浅语。
不过,这些还不够。
现在宋玄初心里还是念着她。宋时砚也把她当成眼珠子爱护着。
这远远不够。
得让宋时砚打心眼里厌恶她,让玄初眼里再也没有她才行。
眼瞧着宋时砚就这么把池听晚给带走了。宋玄初心里颇为恼怒。
“都瞧见了?”李太后压下心中的恼怒,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儿子,“宋时砚也就只比你大四岁。如今还大权在握,权势和威望都远超于你。最重要的是,他对池听晚足够专情。”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宋玄初彻底忍不了了。
“专情?”
“难道不是吗?”李太后眼里闪过讥讽“你从十四岁那年就开始收通房了,如今七年光景都过去了,你要过的女人,你还数得清吗?”
“倒是人家宋时砚,虽说比你大四岁,但却一个侍妾通房都没收过。平日里也都醉心于诗书和兵法。他十八岁封王那年,何等意气风发。。。。。。当时满京都的女孩子,都想嫁给他做王妃。想做侧妃也比比皆是。可他心思都放在百姓身上。”
“若不是哀家,你觉得你能登得上这个皇位吗?你觉得他登上皇位,会把心爱的女子让给你吗?不过,现在其实也没差多少。他缺的也就只有一个皇帝的虚衔而已。那道旨下或不下,其实都是没所谓的。”
宋玄初突然低笑了一声,“母后刚刚说,全京都的女人都想嫁给皇叔。那这些女人里,是不是也包含母后呢?”
李太后的脸色顿时变了,“你在胡扯什么!”
“母后何须这么紧张?儿子也不过只是随口一问。还是说。。。。。。母后心虚了?”
“哀家正在说你的问题,你。。。。。。”
“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宋玄初眸光泛冷,“就如母后所言,皇叔当年意气风发,是皇爷爷所有儿子里面最受器重,也最早封王的一个。爱慕皇叔者数不胜数。”
“朕若没记错的话,母后当时似乎也才三十出头。皇叔封王的第二年,皇爷爷驾崩,父皇正式登基。他二十岁那年的冠礼办的声势浩大。朕若是没记错的话,母后似乎也去观礼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的冠礼,哀家怎么会去。。。。。。”
“朕亲眼所见。”宋玄初笑的格外讽刺,“起初朕还颇为不解。毕竟母后那段时间一直抱病不愿侍寝。可后来居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皇叔的冠礼上。母后和皇叔明明并无交集。。。。。。知道朕亲耳听到母后对皇叔的那段真情流露的肺腑之言。”
李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
“母后一开始,应该也是渴望皇叔被封为皇太弟的吧?毕竟咱们南岳一直都有叔娶寡嫂的传统。即便母后现在已经年近四十,可还是保养得当,颇具风韵。”
“你想找一个跟皇叔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让皇叔上位,是最好的机会。此后你还能哄着皇叔再把江山交还给朕。可谓是一举两得。母后的算盘打的很好,只可惜。。。。。。皇叔没看上母后。”
李太后气的脸都憋红了,“你给我闭嘴!”
“生气了?”宋玄初嗤笑一声,“知道朕为什么一直没理会你针对晚晚的事吗?因为朕知道没用。你那么嫉妒她,怎么可能会给她好脸色。”
“可朕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先斩后奏给她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