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众人眼里,他是刚被抢了未婚妻的失意人。
摄政王仗着先皇的宠爱,公然强抢已然内定的国母,臣夺君妻,放肆至极。
可他虽为皇帝,却不得不遵从孝道,完成父皇遗愿,将未婚妻拱手让人。
想也知道外面的百姓都是怎么议论的。
这些大臣心里也必定是不耻的吧?
母后这个主意,真乃绝妙。
“回皇上的话,我们王爷旧伤未愈不宜饮酒现下已然回房休息了。”
场内的人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微妙。
不宜饮酒,但宜洞房?
从前倒是没看出摄政王还是贪图美色之人。
跟自己的侄子抢女人,也亏他干得出来。
看着这些大臣露出的表情,宋玄初心知自己本该是高兴的。可一想到池听晚和宋时砚现在共处在同一屋檐下,他的戾气就怎么都压不住。
他知道池听晚是不会跟宋时砚洞房的。他那个好皇叔自诩正人君子,也断然不会做出强迫女人的事情来。可他心里还是很难受。
池听晚本该是他的皇后才对。。。。。。
若非父皇偏心,他又何须走出这样一步棋?把心爱的女人拱手让出去,让全天下的人看笑话。
虽说现在都知道是宋时砚强取豪夺,臣夺君妻。是他干了不厚道的事情。
可宋玄初心里很清楚,这外面的百姓一定也都在笑话他。说他堂堂皇帝,连个女人都留不住。
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
现在的牺牲都是为了圆满的将来。
只要收回宋时砚的兵权,并正式亲政。一切便就都不是问题。
“皇上,该回宫了。”小太监低声过来提醒。
“皇叔出来了吗?”
小太监埋首不敢说话。
宋玄初莫名有些不安。晚晚今日很反常,她不仅乖乖拜了堂,还允许皇叔在她房中待那么久。。。。。。
莫不是为了获取皇叔的信任?
可皇叔又岂是那么好骗。
还是说。。。。。。她打算牺牲到底?!
宋玄初眼中染上薄怒。
不行,他们不能圆房。她不可以背叛他!
想到这里,宋玄初忍不住往宋时砚新房的方向冲。小太监赶忙追上,“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宋玄初顿时止住脚步。一阵冷风袭来,背脊传来彻骨的寒意。
他到底在干什么?
若真闯进去,一切布局都有可能会毁于一旦。
若池听晚真跟他离开了。。。。。。
宋玄初彻底清醒,“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