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怀濬将子茉放倒在床榻之上,他想,既然她都这般费尽了心思来勾引他,她丝毫不在意,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以在意的。她终究是有所图的,一场交换,他给她机会,只是能不能得到她想要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
哥哥……”子茉轻轻地唤着虚怀濬,声音柔进骨子里。这个男子的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可捉摸,他竟是这般就要了!
他的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虚怀濬嘴角勾起浅浅地笑,伸手去解子茉身上的衣带。他没有醉,自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棠儿,”虚怀濬衣衫解到一半,忽地,停下动作:“你还有反悔的机会,现在。”他终究是清楚自己对这个女子的感情,他想宠她,一直都想宠着她。只是,昔年她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机会。现在,如此的宠爱终究不是心里想的那般,他犹豫了,他要再次给她最后的选择,也是给自己留着余地。
终归是不想玷污了那样一份埋在心底的感情。
“哥哥是不喜欢子棠么?”子茉微敛着眉目,她稍稍支起身子,修长好看的手指抚上虚怀濬的眉目,一点一点勾勒着这个冷峻男子的轮廓。
虚怀濬定定地望着眼前温婉的女子,他握上女子纤细的双手,一把捉住她,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眸色陡然阴狠起来,他厉声喝道:“你要什么?说!”
子茉被他捏得生疼,这个男子啊,总是这般瞬息万变,前一刻他尚是温柔得紧,这一刻便又是暴戾起来。这样的他,真是令人生骇的。
“哥哥……”子茉虚着眸子,里面的泪水方才隐下去,瞬间又浮出来:“哥哥若是不喜欢,子棠走便是。”
说罢,子茉挣了挣,却怎地都挣脱不开虚怀濬的禁锢。
虚怀濬寒着眸子,冷冷道:“除了我的命,但凡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子茉怔住,他说“除了我的命,但凡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真是诱人的条件,甚至包括自由呢!
自由,他会舍得给么?
呵呵,即便他当真舍得给她自由,她要来又有何用?这个人世,唯一爱她的那个女子已然化作尘泥,剩下的,再没有疼她的人了。走出这个沧阳宫,她连怎么活都不知道,这样的自由没有丝毫用处。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疼我一世。”子茉轻颤着,无疑,她是惧怕他的:“哥哥可以……”
“嗯——”
话未说完,子茉一声轻哼,剩余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
虚怀濬的吻带上几分怒气,这个女子,一如她幼时的执拗,总是这般冥顽不灵。既然她是如此执着,他自然也不会再客气的。
她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疼她一世。这样的话,倚着她这样的身世,即便是他虚怀濬都是为之动容的。只是,这样的话,终究是谎话,她怕是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虚怀濬一把扯开子茉的衣裳,修长是手指抚上她削薄的肩,一沉目色陡然一口狠狠地咬在女子的肩上。
她竟然一再撒谎!
“哼——”
子茉一声呼痛,却依旧被堵在口中,只能发出一声。她挣扎了着,别过头去:“哥哥,哥哥,你弄疼我了!”她不知道这个男子为何有这般的盛怒,他仿似不在,他似乎想要弄死她!
“呵。”
虚怀濬一声冷笑,一把将她按在床榻之上,身子压过去,顺势一下抽去女子束在腰间的带子,一扬手便退尽了女子的衣裳。
“哥哥!”
子茉惊得脸色惨白,只是顷瞬她便如此难堪地屈服在他膝下,被他这般近似粗暴的对待。
这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惊恐地望着他,双手被他禁锢着,整个身子被他压制着,原来竟是这样的感觉,这样——羞辱的感觉。
“哥哥……”她轻轻地唤着虚怀濬,忽地,她竟有些后悔了。这个男子,绝对不是她可以掌控的男子!
虚怀濬自上而下望着她,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顺着轮廓,一点点往下。或许,他不该这般对她,这毕竟是他曾经想要宠爱的女子,这个女子毕竟有着与那个人相似的神态。
如此想着,结冰的目色再度柔和起来。然而,出口却依旧是冷冷的话语:“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说得轻缓,却没有什么温度,一句话彻底将膝下的女子丢进了寒潭。
“哥……哥哥……”子茉张了张嘴,艰难地发生沙哑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心里满满的尽是恐惧。
“棠儿,”虚怀濬喃喃地唤着子茉的名字,这个本不属于她的名字:“我成全你。”
他俯身下去,吻住女子的薄唇,一只手探至女子的后背,他轻轻地抚摸着这个女子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