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引二人到室内,内中已摆有酒席,还冒着热气,就等客人入座了。
“老身拜见二位官人。“一位老妇人福身道。
“这是拙荆。“
“大娘福气哩,有个这样出息的孙子。“沈计言客气道。
“官人才是人中龙凤,玉中翡翠。阿长不成气候让官人见笑了。“虽然这样说,但听到他人夸赞自己的孙子,整个人还是喜气洋洋的。
“二位慢用,小老儿便不打扰了,老婆子走罢。”说罢,二人又作揖便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梁世轩走到窗边将竹帘卷起,后院的庭莎铺满青石板。杂草恣意生长,荷塘小荷初露尖尖角,煞是可爱。
梁世轩望着,窗外飞蝶流连花丛中,感到十分惬意。脱离繁冗的官场,又与沈计言一道出游,烦恼也要抛到九云霄去了。于是便转头望着他笑,少年彼此,风情非浅。
“今日是怎么了,老是发痴。”沈计言转过一旁,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景,好人儿,怎叫我心不快啊。”说罢,便走到他身旁。心痒痒的,便抓住他,想要缠绵一番。
沈计言吃了一惊,他们可是在外边,就不能像在酒楼那处这样随便。便想要挣开他,可梁世轩偏不依他,反而越靠越近。沈计言皱眉不快道:“此处不是那烟花柳巷,你放开我。“
梁世轩也只好放开他,他不愿迫沈计言,只好悻悻说道:“你总是在意这些。“
沈计言听他说道,便也觉得委屈,这有外人在,又不是什么隐蔽处,他也是怕他人不小心看见了。
梁世轩见他不喜,便讨好道:“是我鲁莽了,白羽想得周到我还怪你,实在是我不对。“顺势拉过他的手。沈计言本也无心与他计较,也就就这台阶下了台。
沈计言为他斟满酒,笑道:“前些日子见你恹恹的,今日心情比前些日子好了些啊。”
“是啊,在汴京呆久了,就想过过这样闲云野鹤的日子。”梁世轩拿起一颗青梅放在手中把玩。
“可是在朝堂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沈计言关切的问道。
一听到这儿,梁世轩果然皱起了眉头。最近的确是看到不少令人不快的事。
沈计言轻握他的手,梁世轩看着他脸色缓和了不少,叹气道:“这些事何必拿来烦你呢。”
“不说也罢。”
梁世轩沉思了一会,说道:“我本以为入仕可以有一番作为,但不过是任个闲散的官职。没有任何的实权,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分忧。”
“宦海沉浮,身不由己。”沈计言无奈道,奸相当道,天下人尽皆知。
“白羽深谙为官之道啊。”梁世轩笑道。
“为官之道,还是笠言知之。”
“我虽知之,却不能用之。”梁世轩坚定的说。
“话可别说太满。“
“如何见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是么,如若我有心为之呢。”
沈计言不语,他信梁世轩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但却不是个蠢人。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