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母亲谢淮川绑架我,以及偷偷往她身体里种过炸弹的事。
她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
加上事情已经过去,也没必要再提。
母亲又叹了口气,“我听昭昭说,沈云舒就是给你下毒的凶手,这种人没能判死刑,真是便宜她了。”
“没办法,谁让她怀孕了呢?”
我扯了扯唇,“不过她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也算是对她的惩罚吧。”
“她们家有权有势,会不会想办法偷偷把她救出来?!”
我被问得一愣,皱了皱眉,“应该不会吧。”
沈时祺和沈世万可是公开表示过,不会插手这件事。
至于萧淑娴,在看守所的时候她都捞不出来,如今关进守卫更森严的监狱,她应该更没辙才对。
见我这么说,母亲也没再说什么。
没多久,鹤临渊就进来了。
平时在外面雷厉风行霸道狠厉的男人,站在丈母娘面前瞬间又变得拘谨。
我忍住笑,将他拉到身旁,硬生生带着他和母亲聊了几句。
最后,母亲主动拉起他的手,放在我的手背上。
“孩子,从今天起,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地爱她,照顾她。
要是你们之间产生了什么矛盾,也请你不要伤害她,有什么事来找我就好。”
这话令我的鼻子一酸,几乎是红着眼将这些话翻译给了鹤临渊听。
鹤临渊闻言,立刻回应:“您放心,我爱宋怡胜过我的生命,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我自己。”
看着他坚定的表情,我心头一软,眼泪汪汪转述给母亲。
殊不知,微敞的病房门口。
白清清皱着眉往里面仔细看了一眼,“阮颂宜?她怎么会在这里?那女的又是谁?”
身旁的李婉柔手里还捏着一张检查单。
听见儿媳妇的话,也跟着抻长脖子朝里一看:
“那不是宋怡那个哑巴妈妈么?这阮颂宜怎么又来看她了?这次还带上了鹤临渊?还哭哭啼啼的?”